“皇上,臣妾該死,臣妾昨夜裡老覺著睡不安穩,心裡想著一定是皇上念及臣妾了,本想今早待嬪妃們請了安後,親自到濨德給皇上請安,可卻因蘇晚儀的事耽擱了,現在還要皇上親自過來與臣妾商量。”
“皇后,這裡也沒別人,就不用客氣了,你一直在調養身子,朕過來看你,也是應該的。”
“臣妾謝皇上恩典。”
符皇后聽得秦沐白過來探視自己,心中的欣喜更添了幾分。
符皇后緊接著又連續磕頭謝恩後,才掙扎著起身,小心站在秦沐白跟前。
這時,已有宮女將預備好的熱茶及糕點端了上來,皇后親自起身挑了一塊色澤鮮嫩的桂花糕點,遞給秦沐白,聲音裡全是柔柔的情意。
“皇上,這是臣妾今早親自做的糕點,還鮮著,皇上嚐嚐,看是否合皇上的口味。”
“姜兒,朕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這些粗重的活兒,命下人們去做就得了,怎麼又操勞了起來,若把身子累跨了,該如何是好?”
“皇上,你多慮了,臣妾下下廚,正好活動一下身子,或許對於調養對會起到更好的效果呢!”
符皇后溫婉的臉上,笑意融融,往秦沐白身旁靠了靠,話語裡彷彿盛了蜜般,聽著舒服極了。
秦沐白輕輕低嘆,往前傾傾了身子,一伸手便握住了符皇后瘦弱但依舊白皙的手兒。
“姜兒,若黃貴妃也能有你那般溫柔賢淑,朕便沒什麼遺憾的了。”
符皇后心裡一驚,皇上已經不止一次這樣在自己跟前提及黃貴妃了,自從黃貴妃入宮後,便奪走了自己、李貴妃甚至柳昭儀的寵愛,四五年來皇上都沒有這樣跟自己說話了。
可符皇后終究寬厚賢淑,且又識得大體,於是只撿了秦沐白喜歡聽話說。
“皇上,黃貴妃雖說嚴厲了些,可她年輕貌美,且深懂得皇上的心思,是難得的好女子,皇上應該開心才是。”
“姜兒說的極是,可自從遇見了蘇九兒後,朕才知道,原來蘇九兒並才是朕心中最想要的人。”
……
符皇后心裡彷彿被抽打那般疼痛,原來時過境遷,自己終究不再是皇上心坎裡的人兒了。
可在秦沐白跟前,卻不敢有絲毫的表露,依然端著十分的笑,繼續站在秦沐白跟前,小心翼翼的陪著秦沐白說些他喜歡聽的話,挑著秦沐白喜歡吃的糕點及茶果。
“姜兒,過些日子,朕又要遠行一趟,又要離開皇宮了。”
秦沐白將吃了一半的珠蘭茶放於跟前,長長嘆息,劍眉深鎖,深邃的眸光裡盛滿了慍怒。
“皇上!”
符皇后溫婉的臉上,突地變的蒼白如紙,睜大著驚愕的眸子,怔怔望向秦沐白,就連握著琉璃茶盞的手兒,也不住的微微顫抖。
“難道我們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姜兒,你說的不錯,近來朕的後周發生了一些事情,朕又得親自去平息。”
秦沐白眼裡隱隱有怒火在燃燒,俊朗的臉上,變的更堅毅。
“皇上,你能不能告訴臣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好臣妾替皇上一起分擔一些,皇上每日那麼繁忙,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臣妾真的擔心皇上的身子。”
“姜兒,那想都是男兒家的事,你及蘇九兒好好的在宮裡待著,不出什麼差錯,這樣就算朕不在你們身邊,也放心了。”
秦沐白緩緩起身,抬眼望著燭火搖曳的大殿,優雅的羅蘭殿內,雖然算不上富麗堂皇,但也溫馨雅緻,只要一進入殿裡,便會讓人覺著有一股清雅的芳香自腳底升騰,沁潤了整個身心,那便是身為後周皇后才擁有的溫婉之氣。
“……姜兒,近兩月來,朕的江山又已被南唐那些亂臣賊子侵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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