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娘娘,奴婢昨天早上在給娘娘取玫瑰脂粉的回來的路上,聽說,此次皇上出征南唐,雖然帶了皇后娘娘及婉儀娘娘去,可並未帶上自小在南唐長大的李貴妃去,娘娘你說奇怪不奇怪。”
“這個,本宮自然也是知道的。”
黃貴妃並未動神色,只端起茶几上玉潔剛沏上了的茉莉花茶,淺飲了一口,而後微微挪動著兩片殷紅的薄唇。
“或許這也皇上又要冷落李貴妃的開始罷,李貴妃已離開生養她的故土多年,按理說,皇上應該帶著她去看看自己的故土才是。”
黃貴妃轉過臉,望向窗外,此時天已全黑,暮色正從四面八方合攏過來,將整個春香宮重重包圍,似乎要將這座富麗堂皇的殿閣吞沒在自己的黑暗裡邊。
“娘娘,說不定是皇上故意在氣李貴妃呢,奴婢還聽說,這些日子李貴妃娘娘身子欠安了呢。”
“哦?真有此事?”
黃貴妃眸子突然一亮,轉過頭來,盯著紫兒,一臉的愜意與興奮。
“娘娘,奴婢今早去藥膳房給娘娘取人參時,恰巧碰上了秋香閣裡的婢女玉荷來去藥給李貴妃娘娘呢。”
“後來奴婢悄悄打聽,原來是李貴妃身子欠安了。”
黃貴妃霍地起身,走下嵌著細碎白玉的地面,凌冽的目光從鏤空的雕花窗格掃過。
“去,將伊蓮馨及太醫院裡的叫來!”
蕭嬤嬤應聲退了出去。
且說秋香閣裡,李貴妃自從那日在蘇晚棠的勸慰下,雖然放棄了請求陪同皇上一起出徵的念頭,可終究是對故土思念成疾,在秦沐白率兵出征的第五日,便覺得身子不聽使喚起來。
一連數日,藥膳房裡汪輝兒都會按照太醫院裡開過來的藥方,精心給李貴妃熬製好後,再親命人親自送到秋香閣去,只想著在皇后娘娘及皇上不在宮裡的日子,盡心盡力替李貴妃診治,好讓皇上及皇后娘娘能安心在外帶兵打仗。
第六日早上,汪輝兒照常早早起來把火生的旺旺的,只待太醫裡的洪太醫,將藥方送過來,抓藥熬製。
可過了巳時,洪太醫才緩緩踱著步子,來到汪輝兒跟前,揉搓著惺忪的眼兒,略帶歉意的看著汪輝兒。
“老汪啊,咋這每日替人瞧病,卻從未替自己想過,昨夜裡也不知怎麼啦,突然覺得頭昏眼花的,也不知這把老骨頭,出了什麼問題?”
汪輝兒一驚,抬眼打量著跟前的洪太醫,卻見他略微臃腫的臉上,除了淡淡的倦意外,並沒有病痛的痕跡,心下並暗自猜疑。
也不知這糟老頭子怎麼會突然裝起病來,到底是怎麼啦?
心裡這麼想著,可卻並未說破,只淡淡笑著。
“洪老頭兒,這有何難,你會把脈開方子,我會熬藥,你交換著手兒,給自己把個脈,瞧瞧到底什麼地方出了貴恙,開個方兒來,讓老奴替你抓副藥熬了吃下去,不就藥到病除了?”
“老汪,若真有你說的那麼輕巧,咋們也不用發愁了,秋香閣裡的李貴妃娘娘還等著咋們去診治呢,自己這把老骨頭就算快散架了,也還得先將主子們診治好了再說。”
“老洪,貴妃娘娘如今身子怎麼樣了,可康復了?”
“廢話!康復了還得咋們抓藥熬藥嗎?”
洪太醫說著,從衣兜裡扯出一張新開的方子,摔在汪輝兒跟前的桌上。
“剛剛順儀娘娘說了,若李貴妃娘娘身子一直未見好轉,便可開些烈些的藥,先除病,後調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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