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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請太子屏退左右

許三多看著許白,目光很是複雜。

不過,他並沒有打算回答許白的問題,或許,在他的心中,許白的質問,他也無非給出一個答案,無論對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那是對方的事情,但是,從他嘴裡,是絕對不會洩露半分的。

哪怕是自己的親兒子。

“如今北鎮撫司誰在主事,我想見主事之人!”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許白:“你要幫我!”

許白冷冷一笑,並沒有一口拒絕對方,只是眼睛緊緊的盯著對方,而許三多毫不示弱的迎著他的目光,兩人都沒有退讓的意思。

“眼下北鎮撫司群龍無首,宮裡已經傳出旨意來,讓都指揮僉事王喜暫時執掌北鎮撫司!”許白收回目光,慢慢的說道:“你想見他?”

“都指揮僉事?”許三多嘴角抽了一下,眼前自己的兒子,就做過這個官職,這麼說來,這個王喜不是自己兒子的同僚,就是自己兒子的繼任者,這事情怎麼看都有些不大對勁的地方。

這麼大的事情,放著曾經不若於對方的親生骨肉不去商議,而是去找一個陌生的上官,而這位上官都他的任務已經他回來的原因,還未必知情?

他有些猶豫了起來。

“袁指揮使還在京城吧!”他開口問道,這也是他知道的為數不多的大明朝局的變故中的一個,在草原上能打聽到的訊息有限,但是,這樣的訊息,針對性的打聽的話,他還是可以知道的。

“袁彬去了南京前軍都督府了,也算是功成身退!”許白搖搖頭:“他好不容易才從京城這個泥潭脫身,你就別把他再拉扯進來了!”

“我真你對你有些刮目相看!”許三多有些苦笑的搖搖頭,他需要仰望的這些人物,在自己兒子嘴裡來,說的好像就像隔壁家的鄰居一樣,他突然意識到,眼前的兒子,早就不是那個他記憶裡哭著喊著要他買零碎的那個小屁孩了。

他曾經身居高位,手握重權,已經大明最頂端的那一小群人之一了。

“我聽他們說,你是太子的門下!”許三多搖著頭:“我還想見陛下,不過估計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你能幫我見到太子的話,我們之間有很多話,大概就可以說了!”

許白看著他,眼中露出一絲不大相信的樣子,其實在他心裡,對許三多的想法雖然不是全部清楚,但是也能猜到差不多,不管許三多在做什麼事情,但是能讓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來做的,一定小不到哪裡去,眼下這逯杲一絲,這許三多好像突然沒了上線,看他這麼急切的樣子,這事情不僅不小,還挺急的。

或許,他出現在京城,根本就不是巧合,算算時間的話,在逯杲死之前很久,他就應該已經動身了。

“以什麼身份覲見太子殿下!”許白麵容不動。

“總歸不會以你父親但是身份覲見太子殿下就是了!”許三多有些悻悻,到了現在,許白依然沒有叫他一聲父親,倒是那一聲“許百戶”叫的輕輕脆脆,刺耳之級。

兩父子時隔多年重逢的第一面,就這麼結束了,包括兩位當事人,大概都沒有想到這次見面會以這種方式結束,更沒有想到兩人見面說的話,都是如此的躲躲藏藏,反正就算是去東宮的路上,兩人都覺得很是有幾分彆扭。

別人要見太子,自然是千難萬難,但是,對許白來說,這根本不是一個事情,哪怕身邊帶了一個生面孔,但是許大人帶進去的人,難道還有人敢多問一聲不成。

更別說許白哪一次覲見太子,都是依足了他以前護衛太子時候定下來的各種規矩,不留一點護衛的漏洞,自然就更不會有人多言了,頂多就是留個記錄,以備後察。

朱見深正在東宮庭院的涼裡宴請客人,許白帶著許三多走了過去,遠遠的站在庭院的一側,等候著朱見深。

如今的朱見深每日裡忙碌的事情,已經沒人能去安排他了,學業,國事,甚至包括眼前的這禮賢下士的這一套,在他的日程裡安排的滿滿的,許白一點都不意外。

畢竟是隨時都可能即位的太子,只怕在朱見深的心裡,比起他們這些旁觀的臣子來更為著急。

覃吉也在涼亭伺候著,不知道覃吉說了什麼,朱見深臉上露出不悅之色,朝著外面揚揚下巴,覃吉一臉慌亂急匆匆的走出了涼亭。

“怎麼了覃公公……?”

許白湊了上去,覃吉抬頭一看是他,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也不知道誰引見來的一個酸臭文人,要這要那的,我都跑了好幾趟了,太子殿下這會看起來脾氣不錯,只怕待會兒等這貨走了,氣都得撒在咱們身上!”

“呵呵,要不要我回頭整整那傢伙?”許白對他眨眨眼睛。

“別,別,別,許大人,你就饒過我吧,太子爺知道了,非得剝了我的皮不可,我可比不得許大人你,怎麼折騰都沒事!”覃吉連連擺手,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

許三多聽到這話,抬頭眼神古怪的看了許白一眼,也就是這一眼,覃吉終於注意到許白身邊還帶著一個他沒見過的生面孔。

“你有事情?”

“嗯嗯,覃公公你稟報一下!”許白笑了笑,朝著涼亭那邊眨眨眼:“重要的事情!”

片刻之後,覃吉抱著一疊書本走了進了涼亭,放下書本,在朱見深耳邊低聲了幾句,朱見深轉過頭來,對著許白的方向看了一眼,許白笑著彎了彎腰。

“你在東宮進出自如,還和太子身邊的近侍如此熟稔?”許三多低聲說道:“不是說,你已經失寵的嗎?”

“別聽外面的人胡說八道!”許白保持著笑容,臉色不變的說道:“有些事情,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相,就好像你離家十年,都說你死了,誰又知道你又回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