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一直以為自己並不在意這個孩子,可是當萊芳說孩子沒有了,那一瞬間她心裡的失落在逐漸放大 。
“不!不——”她的手抓緊了被子一角,大聲的喊著,眼裡的淚水就像斷線的珍珠般掉落。
她用手用力捂著自己的心口處,這才讓自己不要那麼痛,眼淚不停的掉落。
顫抖的手輕輕碰了下肚子,那上面本來有個小生命,她是能感覺到生命的,可現在摸上去生命已經沒有了。
“啊——啊!啊!”她用力捂著心口大喊著,眼淚一滴滴掉在地上,她的心彷彿被人一片片給颳了般痛。
尖銳的叫喊聲叫著悲痛,喊完她沉默了很久,再抬眼的時候眼圈已經紅了。她問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裡?”
“已經交給白總了,具體怎麼處置得看他的。”萊芳公式化的說,臉上沒有任何同情。
不就是一灘碎肉嗎?都沒成型的東西,有什麼好激動的。
司念急忙去找手機,給白易楓打電話。
“大少爺,我的孩子呢?”司念哽咽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
研究室外面,男人的手緊緊捏著手機,眼淚從眼角掉落下來,他抬手擦了下淚水後,同樣哽咽道:“我讓張叔把他帶去埋了。”
“埋了,埋在哪裡?”
“玫瑰花牆前。”司念結束通話了手機,伸手扯了點滴,就往外走。
萊芳看到她出去,象徵性的喊道:“司小姐,您現在還沒有解除危險,請不要亂跑。”
她喊得很大聲,卻並沒有要去追上司唸的意思,人往旁邊的沙發上一靠,就看起了研究室裡面的書。
司唸到了門口,就看到白易楓坐在椅子上,她走過去就抓住男人的衣領問道:“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司念!”白易楓看到她完好無損的出現,心裡很是激動。“你醒了,太好了。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我看看。”
他激動的就要幫司念檢查,手伸出去被她抓住了,她盯著白易楓的眼睛說道:“帶我去見我的孩子,現在我就要見到。”
“孩子已經沒了,你見了只會更加傷心。”白易楓說完走到沙發前最下來。
司唸的眼圈紅紅的瞪著他,鬆了抓住著他衣領的手,改成去抓他肩膀。“我要見孩子,那是我的孩子,白易楓你憑什麼自作主張的處理我的孩子。”
她的痛,她的苦白易楓都很清楚,伸手輕輕將人摟進懷中來說道:“我知道你難過,你別激動,我這就帶你去見孩子好嗎?”
司念在他懷中哭,眼淚將男人的胸膛打溼了,女人的肩膀輕輕顫抖著,她的眼睛抬起點了點頭。
他抱著她往停車場去,很快就開著車離開了白家的別墅,往自己買的那個海灣別墅開去。
一個小時後,海灣別墅出口處停了一輛車。
白易楓抱著女人下了車,她急忙就要自己下來,他皺眉將身上的西裝給司念披著,說道:“你剛小產,不能受風。”
她沒有說話,快步就往院子裡面去,一路跑到了玫瑰花牆前,五顏六色的玫瑰花依舊開的很嬌豔。
她看著這三面玫瑰花牆,腦海裡面不由自主想起當初的事情,記得一個月前白易楓就在這裡跟她求婚。
男人說,這玫瑰花牆是送給她的,當時她還取笑男人用牆求婚,此時站在這裡心裡卻是千般的滋味,萬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