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家眾人此時都把目光投向了侯明華,他們都想知道侯明華為什麼反對管這件事。
侯明華道:“方才大伯說,如果我們不管的話,那麼別人就會覺得我們侯家人好欺負。關於這一點,我覺得沒有說錯,可是如果我們管的話,那會不會讓人覺得我們侯家仗勢欺人呢?”
眾人本以為他會有什麼高論,卻沒有想道竟然是這麼一句,都不禁搖了搖頭。
侯偉道:“明華呀,你還是太年輕了,這社會自古以來都是這樣,強者橫行,弱者受欺。我覺得我們侯家就算留下欺人的惡名,也不能讓人看笑話。”
侯明真和侯明理也隨聲附合,而侯文則對侯明華道:“你真是讀書讀呆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侯明華卻不急著爭辯,而是等眾人聲音停下,才道:“爺爺,大伯說的道理我如何會不懂,可是大夥想過沒有,這個侯英民可是善茬?他在安通也算是一小有名氣的紈絝了,他家還有好幾個武者保鏢,我聽說昨天他帶了四個人去找人麻煩,結果卻被人家扒光了衣服,這說明了什麼?”
侯偉聞言,卻不禁面露慍色,道:“你身為侯家的人怎麼會這麼膽小怕事?就算是侯昆家的那幾個保鏢奈何不了那個人,可不代表我們家的供奉對付不了他。”
侯明華道:“大伯,我不是怕事,而是想說這件事根本就是侯英民仗勢欺人不成,卻被人所欺,如果我們為他出頭,豈不是助長他的氣焰,以後他不更加囂張跋扈了?再說,你們覺得為這麼一個人擦屁股而動用供奉,豈不是太侮辱供奉了嗎?”
侯偉的臉色更加難看,道:“明華,你說我們侯家為什麼要請供奉?”
侯明華道:“當然是為了保護家人安全,維護家族尊嚴。”
侯偉道:“好,你知道這就好,現在侯英民被羞辱,我們的侯家的尊嚴已受到了踐踏,這時候不動用供奉,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侯明華道:“大伯,你說的不錯,可是一個小小的侯英民能代表侯家嗎?還有,如果為他這麼一個人出動供奉,那我們侯家的供奉,豈不是成了專門為惹禍的人服務的打手了?如果破了這個例,我想到時候大爺二爺三爺五爺他們家的人少不得也出去惹事,再讓供奉幫著平事,到時候我們侯家每天都會有一堆爛事。”
“你怎麼說話呢?”侯偉已然怒了,他實在想不到自己這個剛畢業的侄兒敢當這麼多人面頂撞他這個大伯。
侯萬傑卻在這時咳了一聲,把侯偉想說的話,給咳回到了肚子裡。
“你們呀,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一點兒也沉不住氣,侯昆父子還沒來呢,你們就先爭執起來,真是蠢得很。”
侯偉臉色蒼白,覺得很沒面子,因為他聽得出父親實際上是在說他蠢。
而侯明華則閉上了嘴,侯文則瞪了他一眼,顯然是覺得有長輩在這兒,實在不應該出頭說話,更不應該和大伯唱反調。
又過了一會兒,侯昆把兒子侯英民領了過來。
此時的侯英民面色蒼白,昨天的事對他打擊太大,此時他是一臉的頹喪。
若說不恨陶陽,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此時心裡更多的卻還是恐懼,他雖然紈絝了一點,但是卻並不傻。昨天陶陽所展示的手段,實在是駭人聽聞,雖然他相信家主一定有辦法對付陶陽,可是陶陽想要殺他也是易如反不掌。
萬一,家主的人僅是教訓陶陽一頓,卻未能將他除去,那他會不會來殺自己呢?
他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