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雲峰之上,衛莊和赤練站在懸崖邊上,眺望著下面的雲海。
赤練蹙眉微皺,沉聲道:“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沒有死。”
衛莊對此並不意外,緩緩道:“昔年陰陽家五大長老聯手都沒能將他怎樣,他的能力可見一斑。”
“那為什麼嬴修遠要將他雪藏這麼多年?”
“他在等。”
“等?”
“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一個恰到好處的時機。”
“什麼意思?”
“幽冥堂。”
赤練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這個組織他們僅在多年前有過接觸,然而這個組織在過了沒幾年後便在江湖上消失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如果不是衛莊提起,赤練幾乎都忘了這麼一個組織。
抬起頭,望向天邊地彩虹,衛莊喃喃道:“隱藏了這麼久,你終於打算動手了,不得不說,你的謹慎還真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這時,一道人影突然在二人的身後快速閃過,衛莊收回目光,在赤練不解的神色中轉過身去。
當看到身後站著的黑衣男子時,赤練的瞳孔不禁縮了縮,她竟然一點沒有感覺到身後還站著個人,如此詭異的輕功以及那收斂自己氣息的能力,她僅在白鳳和麟兒的身上見過。
衛莊神色如常,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老樣子,墨鴉。”
......
墨家機關城內,眾人已經透過了墨家的機關通道。
同原著一樣,即便是班老頭再三強調通道內機關的危險,熊孩子天明還是作了一把好死,然後意外地獲得了盜蹠的好感,以及蓋聶大叔精心挑選的名言警句一句。
嬴修遠以前在咸陽宮中也見過天明,在他的記憶中,尚且年幼的天明,雖不能說是像扶蘇一樣知書達理,但該有的宮中禮儀還是有的,和現在眼前的這個熊孩子相比,二者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站在通道的盡頭,一條巨大的瀑布掛在眾人的右手邊,湍急的流水不斷從山上傾瀉而下,然後重重地落在水車之上,這股力量不斷推動著水車,為機關城內的機關提供源源不斷的力量。
班老頭向著對面的墨家弟子喊出了暗號,收到了正確的暗號,對面的墨家弟子拉動了身旁機關扳手。
又是一陣咔咔的機關的聲響起,在眾人的對面,一個木製吊橋緩緩展開,隨著吊橋落下,對面一個站在最前面的老者引起了嬴修遠的注意。
眾人跟在班老頭的身後,緩步踏上了吊橋,看著迎面走來的老者,班老頭道:“徐老弟,你大忙人一個,也來迎接我們了?”
姓徐的老者沒有回答班老頭的話,垂手而立,雙眼緊緊地盯著站在最後面的蓋聶。
盜蹠笑著說道:“徐夫子感興趣的可不是你這個糟老頭子。”
“哦?”,看向身旁的盜蹠,儘管班老頭知道究竟是為什麼,但他還是故意,邊損著盜蹠,邊問道:“這個徐老弟難道跟你一個德行,也是未了迎接美女的?”
面對班老頭話中的暗諷,盜蹠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這二人就喜歡互損,這種程度的攻擊盜蹠早就習慣了。
“當然不是,你用腳趾想都應該明白,老徐最著迷的是什麼。”
眾人順著徐夫子的目光向後看去,最終停留在了蓋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