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真是要瘋了。這女人什麼也不懂就敢自己上山,為了口吃的不要命了。小墨快說,你媽她上山走的是哪條路?”
關心則亂,姜寒笙都不敢去想顧北北在山上都遇到了些什麼。腦海中只剩一個念頭,那就是立刻、馬上去山上找人。
“媽媽上山走的是松仔坡那條路,爸、媽媽她是不是出事了?”
看出老爸的情緒不對,姜墨不安的問。
薑糖也是一臉緊張。
“別瞎說,沒有的事。我這就去找她,你們乖乖在家,要是餓了先吃點早上蒸的紅薯墊墊肚子。”
交待了幾句,姜寒笙找來了一把柴刀,快步便要往兒子說的松仔坡跑去。
與此同時,順利下山的顧北北,正享受著村裡人驚愕的目光。
每個看到顧北北扛著血淋淋的野豬,都當場石化了。
“我的天,我沒看錯吧。顧知青她怎麼跑山裡去了,還自己扛了一頭野豬下山。該不會是我昨晚做夢睡糊了,現在還在夢裡。春桃她娘,你快掐我一下。”
“掐什麼掐,你沒做夢,我們都看到了。顧知青她確實扛了頭野豬,大隊長不也在。這顧知青平時裝得弱不禁風,看看現在一頭野豬都能自己一個人扛下去。瞧瞧這個頭,起碼得有個五、六十斤了。”
“不過話說,顧知青打哪弄來的野豬,該不會是偷撿了誰陷阱裡的東西。當然是無主之物,大隊長你得說說顧知青,可不能這樣幹。”
震驚過後,大家紛紛七嘴八舌的議論開,就沒有一個人相信這野豬是顧北北自己弄來了。
“對對對,肯定是這樣,松仔坡這條路我家那口子就在山裡挖了好幾個陷阱。顧知青鐵定是撿了我們家陷阱裡的野豬,這可不行。陷阱是我家那口子辛苦挖的,大隊長你得讓顧知青將野豬還給我們家。”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村裡有不少人沒事在山裡挖些陷阱,偶爾弄點野物打打牙祭。
聽到春桃娘這麼一說,李老婆子頓時來了精神。兩眼放光的盯著顧北北肩上扛著的野豬,不客氣的開口討要。
“好了,大家都先別忙著瞎說,是與不是問顧知青不就知道了。”
大隊長魏赦仁被大家吵得不行,皺眉看著顧北北,上前沉聲道。
“顧知青說說吧,這野豬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在誰家挖的陷阱裡撿來的?”
“呵呵,大隊長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們哪隻眼睛看見了,我這野豬是你們陷阱裡撿來的。麻煩你們都睜大眼睛好好看仔細了,這野豬身上的傷。”
捕捉到這些老婦女眼中的貪婪,顧北北反感的撇了撇嘴,毫不怯場的嗆聲反問。
“這?”
“嘶,這野豬……”
大隊長還有村裡其他對打獵有經驗的村民,上前仔細一看。注意到野豬腦門中凹陷下去的血洞,皆吃驚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樣的傷,是絕不可能掉陷阱裡整出的傷。看著更像是被人用拳頭或者石塊,給硬生生砸出來的。
一擊必殺!
傷口還新鮮的很,瞅這豬血還有不停的在滲出。
“出什麼事了,顧北北你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