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今它只是一塊石頭,並沒有發現任何神奇之處。
殷慕白回想起南無月剛剛的話,腦海中靈光一閃,卻是突然峰迴路轉的答應了。
“承諾丟擲,便沒有收回的道理。”他冷沉道。
這是答應了,南無月點頭:“我知道,我不小了,我懂地。”
殷慕白招了招手,吩咐了一聲後,便不再看她,轉而盯向遠方的錦繡江山,目光炯炯。
很快,有人捧著一個木盒子走了出來。
殷慕白親自接過,遞給馬上的人,沉毅的面容毫無波動。
“多謝!”南無月當即開啟盒子,並不客氣的檢視起來,顯然是認得石頭的模樣,對得完整無缺,才燦爛一笑。
謝完,她將手中的玉牌朝著殷慕白扔了過去,扯了韁繩要離開。
殷慕白輕松一握,玉牌頓時落入他的掌心中。
南無月剛好回頭,認認真真的瞥了他一眼,那模樣倒是帶著幾分童真的認真。
殷慕白的手掌常年握兵槍,一手的繭子,玉牌入手清涼,光滑細膩,讓他不覺搓了兩下,黑亮的幽眸間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只見他低沉說道:“你確定,換得一個承諾,從此不需要我庇護嗎?”
轉身的馬頭不得不扭回來,南無月認真的聽全他的話,才澀然一笑:“我是小女子,卻從來不撒謊。”
也許,這正是南書兒心中所想的大丈夫胸襟,那怕她只是一個小姑娘。
看了一眼懷中的木盒子,南無月無聲一笑:“或許,表哥你從來不懂,也永遠不會懂。”
小丫頭說話,句句帶刺,殷慕白皺了皺眉頭:“那個親人是誰,值得你如此鬼迷心竅?”
其實殷慕白並不想說這種話,因為在他眼裡,南無月只是一個孩子,他只要護她周全便是,而這個女媧石,聽南無月的語氣,對方似乎極其需要這個東西。
然而,世人面前的女媧石,除了名字帶著神秘色彩以外,它似乎也就一塊普通的石頭。
竟然那個人需要,便定有玄機,他只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然而,他忍不住的還是因為南無月這句句帶刺的話,卻是帶著實實在在的擁護。
南無月並不生氣,她只是失笑,望著白雲舒捲,目光垂落再次放在了懷裡的木盒子上,語氣帶著滿滿的驕傲:“她是我的親姐姐,辰王府嫡王妃,南書兒!”
殷慕白很多年,這是第一次回城,暮然聽到一長串的名字,皺眉不語。
還真是親姐姐呢。
南無月捧著視如珍寶的盒子,對他揚唇一笑:“既然回來,你便很快就會知道。”
殷慕白心底的不舒坦更濃烈了,他心中有一些嗤之以鼻,卻同樣的被勾起了好奇心。
那方,南無月已經策馬而去。
殷慕白的眸光又是一深,突然想起,這皇城的女子都是知書達禮,何時有過縱馬過街?
想到南無月再之前說的話,不用想朝知道這是誰教的。
殷慕白站在原地,緊緊的盯著南無月策馬而去的方向,幽眸漸漸深眯。
山坡之上,那抹倩影高挑,纖細,她背陽而立,而恰在他看去,這個時候,她也正看著他。
雖然看不清晰,但是,他就是感覺她在看他,便還知道那是一種不同凡響的眼神。
相府小姐,辰王妃,南書兒……
是這個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