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想上去按著那個青梅竹馬捶。
快到凌晨,幾個人都說下了,明殊扔開微微發燙的手機。
樓上的聲音還沒停,非常有規律。
明殊起身開門出去,準備上樓去教教這位青梅竹馬做人的道理。
剛走到樓梯口,就被黑衣保鏢給攔住。
“桑小姐,您不能上去。”
明殊忍著揍他的衝動,微笑:“那您能讓您家少爺,安靜一點嗎?搞清楚,這是我家!大半夜的拆家呢?”
“給您造成的麻煩很抱歉。”保鏢九十度鞠躬:“我會上去和少爺說一下。”
明殊:“……”
不跟我懟,都不好意思打人。
明殊慢吞吞的下樓,喝了一杯牛奶,吃了幾個點心,回到房間——
咚——
咚——
依然是有規律的聲音。
明殊推開窗戶,踩著窗臺就往上面爬。
三樓正對的窗戶被鎖住了,明殊又抓著邊緣,繞到旁邊的陽臺。
她跳進陽臺,陽臺也鎖住的。
明殊伸手敲玻璃。
房間一片漆黑,明殊打個晃的功夫,房間中間突然站著一個白影。
明殊往後退一步。
什麼鬼!
外公到底往家裡撿的什麼玩意!
不過……
明殊眉頭微蹙,又抬手敲玻璃。
那白影站了片刻,走過來,開啟窗栓。
明殊推開玻璃門,涼風從她身體四周吹進房間,窗紗隨之翻飛,阻隔在兩人中間。
少年手中捏著一個跳球,他抬手扔出去,跳球在地板上跳幾下,準確的砸在不遠處,燈的開關上。
啪!
房間頓時亮堂起來。
少年穿著白色的睡衣,純白色,不帶絲毫圖案的那種。
他臉色很白,不正常的白,幾乎能看見面板下細小的血管。
與黑白分明的眼睛,形成鮮明的對比。
少年身上有一種病態的美感。
少年朝著她走了兩步,幾乎和她面貼面,少年比明殊高,他視線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