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斷就斷乾淨一些吧。

他以後就只有她了。

“修復世界沒你想得那麼簡單。”明殊道：“我之前說的獻祭殺人都是有可能會發生的。”

“我量力而行吧。”祁御拉著她手，輕聲求她：”媳婦兒你等等我好不好？不管結局如何，我都跟你走。”

明殊坐在臺階上，撐著下巴看著下方來往的人。

和諧號……

上古……

天啟……

她真的置身事外嗎？

天啟是預知了那些事，還是……

“喂，九少呢？”

宣芷站在下面，仰頭看著她。

“不知道。”

宣芷在下面站了一會兒，突然拎著裙子上來：“你不高興？”

明殊揚起笑容：“沒有呀。”

宣芷咬了下唇，她想起之前，梅姨找九少麻煩的時候，她擋在九少面前的樣子……

她輕聲道：“你是不是把九少藏起來了，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棄！”

帶著點小委屈。

“少女，現在都快到世界末日了，你還想著他？”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想著九少！”宣芷突然紅了眼眶：“反正都要死了，我當然要轟轟烈烈的死！”

明殊：“……”好像說得有點道理。

宣芷那眼淚是說掉就掉。

“我說……你別哭啊，搞得我欺負你似的。”

“你把九少藏起來了，怎麼不是欺負我？”宣芷越哭越起勁：“我就是喜歡他！！”

“他有什麼好的。”明殊道：“你看他脾氣那麼壞，你別隻膚淺的看表面。”

宣芷繼續哭。

“就算膚淺的看容貌，洛宴，祁鶴，星魂，白朮這些人哪個不是好看的？”

宣芷抽泣：“可是我就是喜歡他，你怎麼不喜歡局長，他脾氣壞，你為什麼不把他讓我？”

“……我就喜歡他炸毛啊。”明殊喃喃一聲。

明殊深呼吸，微笑：“咱能有點積極向上，宏偉點的理想嗎？比如拯救個世界什麼的？這也是轟轟烈烈的死不是？”

“我自己都拯救不了，還拯救世界……”宣芷抽噎兩下，小姑娘突然瞪明殊：“你這人怎麼這麼壞，咒我死！”

明殊：“……”

有嗎？

轟轟烈烈的死不是你自己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