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到。

即便這個人曾經是自己的先祖。

他也沒有這麼大方。

山頂。

琉璃棺被託到半空，底部連線的根莖已經全部被斬斷。

琉璃棺裡不時發出一聲聲響，似乎是裡面的東西，知道自己要被毀掉，不甘心的撞擊琉璃棺。

月戈站在明殊後面，手裡捧著半杯血。

月戈神情有些難看，端著杯子的手微微發抖。

他不喜歡鮮血，可此時他覺得自己有些不受控制，這血……似乎很誘人。

“要喝一口嗎？”明殊突然轉頭，笑眯眯的盯著他。

月戈：“……”

誰敢喝啊！

月戈深呼吸，再深呼吸，繼續深呼吸……

“尊主說笑。”

明殊收回視線，等著天空的紅光徹底完成，她接過月戈手裡的杯子，走向琉璃棺。

琉璃棺晃動的更厲害。

明殊將那杯血放在琉璃棺下方，退出一段距離，晃動的琉璃棺緩慢的下落。

棺材裡面的女子已經坐了起來，她面部上的面板脫落了不少，此時看上去更顯得猙獰惡心。

女子手在琉璃棺邊緣撓動，不時用身體撞擊。

明殊視線落到她肚子上：“你不該出生。”

“我不該出生？”肚子裡突然響起稚嫩的聲音：“你憑什麼決定我該不該出生！”

“憑我比你厲害。”明殊並不意外，它在那肚子裡養了那麼長時間，不會說話才奇怪。

“……”

這話讓肚子裡的東西一時間沒法接。

你厲害了不起哦！

那稚嫩的聲音又起：“你想殺了我？”

“你佔據玄紫大陸靈脈這麼長時間，害得整個大陸式微，難道不該殺了你？”

“這又不是我能選擇的，你憑什麼怪我！”

明殊認同：“對，你父親的錯，所以要怪就怪你父親，下去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找他算賬，太沒人性了。”

已經擁有德王記憶，並將自己當成德王，裝成懵懂無知的魔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