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一抖,那被裹著的身影便一個肉粽般,朝蘇邁所在之地飛來,“呼”地一聲,掉在那田邊地上。
隨後,6雲奚身影一閃而至,收了那綢帶,卻將地上之人隨手製住。
“錢季子,你還有何話可說?”6雲奚望著地上之人,冷聲道。
“哼,你以為割田放水,就能難到我嗎?”那一身黑衣,看去面色陰沉的中年男子,掙扎著坐起身來,一臉無奈地叫著。
6雲奚冷冷瞭望向他,未曾說話,臉色看去卻有幾分嘲諷,而一旁的蘇邁聞言,卻笑著往前兩步,走過來說道:“既是如此,那你為何又被抓了?”
“還不是你小子出的鬼主意,回頭再和你算賬!”錢季子恨恨地望向蘇邁,很是心痛的樣子。
蘇邁笑而不語,學得6雲奚的樣子,望向地上之人,似乎很是愜意。
“老夫之所以露面,只是不想你們破壞了我多年的心血!”錢季子見二人均是
不以為然的樣子,很是不悅,恨聲說道。
“心血?”蘇邁聞言,甚覺有趣,這裡不過一片水田,那來的心血可言?
“這片梯田,原是遍地荒蕪,老夫隱居此處之後,花了數年時間,才逐步開墾出來,卻不想,多年辛苦,毀於一旦!”錢季子嘆道,那神情甚是惋惜。
“哼,還有臉隱居,可記得當年在南庭山下太霄城中做過何事?”6雲奚聞言,甚覺可笑,一個殺人放火的浪子,有何臉面學人隱居清修?
“你是6家之後吧?”錢季子聞言,神色未變,卻是開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6雲奚臉色一變,脫口而出道。
“你的容貌和蓁兒頗有幾分相似!”錢季子神情一緩,眼裡有柔光閃過。
“住口!”6雲奚突然大喝一聲,隨後狠聲道:“蓁兒也是你叫的嗎?”
錢季子未加理會,深吸一氣,活動了下身子,開口問道:“她是你何人?”
“和你無關!”6雲奚冷哼一聲,隨後道:“今日,我便是替她索命來了!”
“當年確是我有負於她,若是她真想殺我,我倒也不憫此身,只不過,死前不能見她一面,卻甚是遺憾!”錢季子言語中聽去確有幾分愧疚,微閉雙目,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見她一面!”6雲奚神情一冷,渾身散出一股冷意,隨後咬著牙說道:“若能泉下相見,你再請罪罷!”
不待錢季子有何應,又說道:“老天有眼,讓你逃脫二十年,今日當該伏誅。你自行了斷吧,莫髒了我的劍!”
“等等!”錢季子聞言,雙眉皺起,臉頰抽動,急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在泉下相見?”
“不然呢!”6雲奚冷冷回道。
“莫非,她已不在人世?”
“少在這裝腔作勢,當年霍家大院,我姑母慘遭毒手,姑父也身受重傷,現場還有你的留字,莫非這些,你全忘了不成!”
“我是去過霍家大院,但從未有過留字,更莫說什麼殺人了!”錢季子一臉驚訝,似乎6雲奚所言,他從未聽過。
“你風流成性,見色起意,我姑母風華絕代,彼時雖已為人婦,但也是貌可傾城,你求愛未遂,便起了歹意,出手殺人,此事當年太霄城人人皆知,豈容你狡辯!”6雲奚纖手一指,眼中怒意重重,大聲喝道。
“笑話,我年輕時確是有些浪蕩,雖風流但不下流,更不會做那些殺人取命之事,更何況是蓁兒!”錢季子神情痛苦,看去卻不像虛言。
“你多說無益,今日必死無疑,不如留點精神,早早上路!”6雲奚懶得聽他多言,冷冷說道。
“你若想殺我,技不如人,本是無話可說,只是若讓我這個罪名含冤而去,卻是不甘!”錢季子嘆道。
“廢話少說,受死吧!”6雲奚隨手一揮,天淵劍一閃出出,懸在錢季子的頭頂,下一刻,便欲一刺而下。
“等等……”千鈞一之際,久未說話的蘇邁,卻突然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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