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藺歸元面露欣然之色,隨之回了一句,正欲說話,卻聽得梁尚秋搶先道:“既然花兄請纓為頭陣,那梁某便當這埋伏之人罷!”
手中玉劍一抖,梁尚秋臉上閃過一絲決然之色。
“既然出手,便當保萬無一失,在下願與梁兄一道!”穆星河亦介面回道。
藺歸元對此
,亦無甚意見,既決定偷襲,多一個人便多一份保障,只要能出其不意將況千鈞拿下,其它的事,皆不重要。
“那老夫便送幾位一程罷!”
韓世繇對此安排,亦未反對,他本欲單槍匹馬去會會那況千鈞,正好有些宿年舊怨一併了結,不過在藺歸元說出心中之策後,便改變了主意,此刻,實非糾纏私怨之時,全身而退才是上上之策。
話音剛落,便見其手中的搬山旗迎風一展,那高峰流雲赫然其上,隨著韓世繇靈力注入,奇峰之上隱隱有道登天之梯浮於眾人眼前。
隨後,韓世繇隨手一抓,卻將峰前那朵流雲連同那天梯一道攝了出來。
“這綿繡流雲和三界梯是乃我韓家搬山旗中的三寶之二,用來對付畫地為牢再合適不過,幾位可自拾級而上,有綿繡流雲的守護,那紫青電芒近不得身,只要不被那噬天蟲所侵,順著這梯子,即可出陣!”
他這話一出,眾人皆面有疑色。
這表示,韓世繇已知出陣之法,既然如此,又何必弄這四象彌天陣,直接借這梯子,衝出去,不就成了?
見眾人神色有異,韓世繇面露苦色,嘆了一氣,說道:“若只是我等數人,借這三界梯出困倒也無妨,大不了衝出去惡戰一場,不說全身而退,逃出去應無大礙,不過如此一來,自然便會引得金剛盟人留意,到時候這坑底數百同道,便很難說是何命運了!”
清嵐本對他們數人偷襲之策不甚認可,故而便立於一側,冷眼旁觀,待到聽得韓世繇之言,方才稍點了點頭。
眼前數人,便是這坑底群雄之依靠,若他們自顧而去,便是僥倖逃脫,又成何體統!
眾人聞言,亦覺有理,這天梯雖甚玄妙,但畢竟只是一件法寶,卻非渡人之法器,此刻深坑之內困有近千人,便是逃得幾個,亦無甚用處。
片刻之後,三人便依計行事,順著那虛浮於身前的梯階向上躍去。
原本以為這三界梯不過是個說法,並非實質之梯,但當三人腳尖點於其上之時,卻發現腳底有厚重之感傳來,再踏之,便覺甚是堅實,比之那金鐵所鑄之梯,亦不遑多讓。
梁尚秋和花山雨對這搬山旗頗有所知,亦聽聞其中有一山一梯一雲,各有其妙,但究竟有何玄機,卻不得而知。
此旗掌於韓世繇之手,平素裡難得一見,二人只知其名狀,卻從未見過實物,故而對這三界梯亦是心裡沒底。
而穆星河久居於九鼎山中,因過往六虛山院在乾元城之事,皆由寒山子打點,故而他和四大家族雖有所知,但亦不甚熟悉,對這搬山旗曾略有耳聞,但內情更是一無所知。
深青色的梯身逐級而上,直入那黑雲之中,三人皆是修為高深之人,藉著那陣雲的掩護,數息之間,便縱入那黑雲之下。
正欲有所行動之時,那頭頂如墨的濃雲之中,忽又有動靜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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