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先行離開,暮雪則扶著老人走進辦公室,又說了查克斯被林祀攆走一事。唐墨禮聽得一怔,點頭道:“這麼說來,我們唐門倒是欠了他一個人情了。”
暮雪親自給老人沏茶,並道,“義父,查克斯如果沒有什麼依仗的話,他絕對不敢像今晚這樣胡來的,你是不是讓大哥小心點。”
唐墨禮端起茶杯喝了口說:“你大哥性格謹慎穩重,不會魯莽行事。這點我倒是很放心,讓我在意的是那個叫林祀的人。”
“那個叫凱特的究竟是什麼人?你應該不會認識這種人才對。”
暮雪頓時蹙眉道:“說來話長,而且我覺得,說出來大概義父也不會相信。義父,你見過這個世上有怪物嗎?”
……
查克斯醒來的時候,他的私人醫生正在替他包括手臂上的傷口。他想動下手指,感覺卻十分遲鈍,當下另一隻捉過醫生問道:“我的手怎麼樣了!”
醫生緊張道:“放輕鬆點,先生。已經替你做過手術,你的骨頭遭遇了毀滅性輾壓。我們現在已經幫你固定住。但要恢復到正常水平,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甚至,可能還要更久一些。”
查克斯聽完才鬆了口氣,手臂總算還能恢復。要是斷了一隻手,對他來說可是個不小的打擊。他躺了回去,想起林祀那張臉,頓時哼得牙癢癢。這時一個手下進來,道:“先生,有人要見您。”
“不見,沒看見我現在正煩著嗎?”
“是梅哲倫先生。”
查克斯一怔,接著吼道:“快,把他請進來。你,還有你,都出去,出去!”
他把醫生和護士趕了出去,片刻後有人走了進來。來人穿得像是一個英國的紳士,戴著高筒帽和手套,拄著柺杖。後面則是兩個如同時裝模特般的女人,頭髮統往腦後,分別穿著黑色和白色的皮衣皮褲。進門之後,白衣女人就替那紳士似的男人脫下大衣,黑衣女人則接過他的帽子和柺杖。
年過半百的男人微笑道:“看上去你的情況不太好啊,查克斯先生。”
“梅哲倫先生!”查克斯要起來,但牽動手上的傷立時痛得他直咧嘴。
“行了,你還是躺下吧。跟我說說,你弄到唐墨禮的女兒了嗎?”
查克斯嘆道:“本來差一點就成功了,關鍵時刻有人出來搗亂。那是個華人,該死的,他可太厲害了,一下子就把我放倒了。”
“華人?”名叫梅哲倫的男人眯了眯眼,說:“查克斯先生,你連一個男人都擺不平,這實在讓我很懷疑你的實力。這樣的話,我們雙方要怎麼合作?”
“那不怪我,梅哲倫先生。要怪就怪那個該死的華人,他還揚言,如果我對付暮雪的話,他就要捏碎了我全身骨頭!”
梅哲倫看了看查克斯那條打了石膏的手臂,意外地“哦”了聲,說:“看不出來,還是個狠角色。”
“也罷,查克斯先生。為了我們之間可以順利合作,這個小小的障礙,就讓我替你清理好了。”梅哲倫打了個響指,道:“妮可,這件事交給你。”
那個穿著白衣白褲的女人上前道:“遵命,先生。”
梅哲倫微笑著對查克斯道:“現在,你需要做的事,是找到那個男人,並告訴妮可小姐。”
查克斯興奮地大笑起來:“我會的!”
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開在大都會的街道上,街道兩邊的燈光在車窗上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那些光芒映得讓人迷醉,同時,也映在一雙眼睛裡。
那是梅哲倫的雙眼。
這個年過半百的男子微笑著著車窗外那個紙醉金迷的世界,拎起一個高腳杯,裡面盛滿暗紅色的液體。他舉起杯子,對著窗外輕輕道:“敬這個世界。”
他把杯裡的液體一飲而盡,那杯面上殘留的液汁顯得極為粘稠,猶如鮮血。
車廂很寬敞,放著一張桌子也不顯得狹窄。汽車行駛在路上,車廂裡一點抖動也沒有,顯然防震做得很好。在梅哲倫的對面坐著那個黑衣女人,她從後面拉出一條軟管,拿出個高腳杯,又在杯裡盛了一杯紅色的液體。放到桌上,用兩根手指移到老人那一邊,道:“老闆,一個唐門的女人,值得這樣勞師動眾嗎?”
梅哲倫笑了下,拿起高腳杯道:“莎麗,可不是隨便什麼女人,都會入那唐姓老人的眼裡。你以為唐墨禮是隨便收的義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