飆爺只能梗著脖子，眼角抽搐著，如同驚弓之鳥，死死瞪大眼睛盯著張凡。

“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

張凡在所有人驚悚的目光下，腳下輕如羽毛，平穩落地。

他平靜的目光隨後投到飆爺身上，飆爺頓時感到有無形的大手攫取了自己的呼吸一般，老臉憋得通紅，一聲不敢吭。

“回去告訴你的手下，這塊地方是我罩著的，你和你的手下以後都別想再染指，懂？”

知道張凡這是對他們的下馬威，也是最後的警告，飆爺拳頭捏得咯咯響，老臉肌肉瘋狂抽搐一陣，還是不得不妥協。

他低下花白的頭顱，掩下眼中的憤恨和忌憚，朝張凡鞠了一躬。

“是，我明白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帶人過來鬧事。”

“同樣的，我也會束縛我的手下！這樣，你滿意了？我可以帶人走了吧！”

在道上呼風喚雨那麼多年，飆爺都快不記得上次對人低頭是什麼時候了。

哪怕是對張凡求饒，他的語氣也十分冷硬不自然。

但張凡看出他眼中深藏的恐懼，這就足夠了。

只要有對他的恐懼在，無論何時，他看到城中村筒子樓以及相關的一切，都會牢記他這座大山擋在前頭。

如果飆爺會審時度勢，不作死，那他們就相安無事。

“嗯，你們滾吧！”

張凡一拂袖，飆爺他們就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磅礴力量迎面而來。

不待他們回應，這力量就將他們全部掀飛出“輝煌”外。

“飆爺！您沒事吧！”

飆爺和梁洪他們都摔得十分狼狽，梁洪一咕嚕爬起來，趕緊去扶飆爺。

而今天在“輝煌”這兒，飆爺算是感到久違的屈辱。

他一雙銳利如鷹隼的老眼死死盯著“輝煌”的招牌，他手下用力，轉瞬抓得梁洪的手臂血跡斑斑。

梁洪痛得悶哼一聲，也不敢撤回手，更不敢驚動盛怒的飆爺。

他忙謙卑地低下頭，不敢看飆爺的臉色。

過了好半晌，飆爺老臉上怒意消退，看著與往常無異，才面色沉暗地收回目光。

“回夜星酒吧！”

“是！”

不管外面的飆爺他們如何，張凡大發神威趕走了強敵，光頭混混都快樂瘋了。

“大哥萬歲！”

“大哥牛逼！”

“連飆爺親自帶高手來了都吃癟，以後道上誰還敢為難咱們凡哥！”

張凡無語地看了他們一眼，“別好了傷疤忘了疼，而且也別亂給我起外號。”

都五千歲的人了，他懶得搞稱王稱霸那一套。

“還有，你們就這點出息，回回遇到危險都來找我搬救兵？萬一我哪天湊巧不在呢？你們乾瞪眼等死？”

一句話，堵得混混們興奮勁兒全消，一個個都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其實他們也知道大哥說的有道理，只是他們都這麼大了，骨骼早已定型，現在再開練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