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強了，她完全不是對手。

只可惜，到死她也沒法給張凡報信了。

然而洛衾重創了善柔，卻並不打算殺她。

“看你也住在這筒子樓裡，與此女認識，想必也知道張凡。”

“我不殺你，留你一條命回去告訴張凡，讓他獨自一人來崆峒門換人！”

“他若做縮頭烏龜，不敢前來，我就殺了此女！”

兇狠霸道地說完，洛衾一手擒著劉以露，一手捏碎傳送符，身形如煙，轉瞬消散在善柔眼前。

善柔手伸向前，卻只摸到一片空氣。

支撐了一刻，她終是抵不過沉重的傷勢，陷入昏迷。

……

城東高中，兩節課的模擬考之後，便是老師例行發作業的時間。

高三生日復一日枯燥的做卷子，雖然大家心裡都有所準備，但看到各科老師發下來的卷子足有一斤重，還是忍不住哀嚎連天。

“天哪，這得做到什麼時候啊！”

“老天賜我一支神筆吧，會自己答題的那種！”

“得，這一天就悶頭做卷子好了！煩躁！”

林東放眼望去，看著全班學生生無可戀的表情，心裡有些飄飄然。

邁入修真的門檻，他耳聰目明，已經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什麼題看一眼就能答出來，雖然趕不上師傅那非人的速度，卻也能完超其他人一大截。

等這些卷子做完，他就能提前放學回家修煉了，簡直美滋滋。

張凡百無聊賴地撥弄這些卷子，有點想回家。

他從不做作業，就算扮演學生，繁複的機械性課程已經耗去他大部分的耐心。

再做這些重複還沒卵用的作業，他怕是真會撂挑子不幹，違反角色扮演遊戲的初衷。

手撐著下巴，張凡昏昏欲睡，豈料就在這個時候手機瘋狂震動起來。

張凡一下來了精神，拿著手機就走出教室接聽電話。

“我是張凡，找我有事？”

“大哥！不好了！您快回來看看吧！善柔受傷了！”

“看情況還很嚴重，事到如今唯有您才能救她了！”

電話那頭傳來光頭混混他們驚慌的聲音，聽起來善柔的情況確實很糟糕。

張凡神色一凝，想也不想就翹課出校門，直奔筒子樓。

待他回到家，就見混混們全圍在一身是血的善柔周邊，鬧哄哄一片。

“善柔不會死吧，她留了好多血啊！”

“該死的，光天化日之下是誰那麼囂張，竟敢在老子眼皮底下傷人！”

“別讓我抓著他，不然非抽筋扒皮再放油鍋裡炸！”

張凡蹙眉一掌排開眾人，光頭混混們察覺一股柔力將他們分開，登時驚喜地向後看去。

“大哥！您回來了！快給善柔看看，她要不行了！”

不用光頭混混說，張凡也察覺善柔的氣機在逐漸虛弱下去，十分不妙。

身影如驚鴻一閃，眨眼出現在善柔身邊，張凡執起她的手診察了一下傷勢，頓時面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