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英華納悶之際，張凡已經在暗暗觀察起來。

他的目光，並沒有放在六神無主的陳家人身上。

正相反，他在打量跟他一道過來的其餘五大家族眾人，其中也包括了鄭家一些生面孔。

這個時候，張凡就聽斜刺裡傳來一聲極輕的冷笑，隱藏在人群中，本不易被發覺。

但誰叫張凡耳力逆天，又適值敏感時刻，張凡耳尖微動，一下子就從人群中捕捉到了發出冷笑之人的下落。

目光不著痕跡掃去，結果出人意料。

居然是之前彙報發現陳家附近有祭壇的鄭家護衛。

似乎發現有人在偷偷關注他，這名鄭家護衛面色一沉，從人群中緩緩消失了蹤跡。

張凡腳下影子分身急速跟上，不多時，就反饋給了張凡意料之中的訊息。

是夜，張凡帶著齊英華低調前往祭壇。

因為白天引起的轟動，祭壇附近還被六大家族派人把守著。

只是由於人人皆知的原因，陳家負責看守的人最少，也是最不走心的，他們站在外圍，連祭壇的邊都摸不到。

齊英華一開始就抱著滿肚子疑問，走到這裡，他才忍不住問出來。

“恩人，你也認為陳家人是清白的，那四長老的死與他們無關？”

“我明明沒感覺到他們之中有魔藏身，為什麼您那麼篤定他們與魔勾結，還讓其他五大家族對他們心生防範。”

張凡淡淡道，“既然已經打草驚蛇，那就做好他們做相應行動的準備。”

“陳家四長老估計只是他們無意間失手，但陳家因此淪陷，剛好正中他們下懷。”

齊英華一驚，“什麼下懷？”

“試探。”張凡風輕雲淡吐出兩字。

然後他就在齊英華戛然變色的背景下，不緊不慢說出暗處陰謀者的打算。

“一方面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有能耐逮住他們，另一方面，他們也很想知道暗處膽大包天冒充他們驚動其他修真者的是何人。”

“陳家這件事，歸根到底是我們兩邊的博弈，誰當真那才叫傻。”

“而我想，包括陳家家主在內，六大家族中也不乏有聰明人，若說全部都相信陳家與魔勾結，我是不信的。”

齊英華被繞迷糊了，好在張凡也沒想一下子點醒他，只示意他接下來自己觀察，慢慢悟。

來到祭壇，張凡反手貼了張隱身符在齊英華身上，自己大搖大擺走過去。

負責看守的六大家族眾人一見是他，紛紛恭敬地致禮。

“張凡前輩。”

“嗯，我來看看祭壇，找找有沒有被遺漏的線索，你們繼續守著。”

張凡一句話，看守的人都自發讓開一條路，沒有懷疑其他。

張凡就自然地帶著齊英華從這條路走進去。

一入內張凡就設下結界，隔絕外部這些負責看守的人的視線。

讓齊英華拿下隱身符，面對齊英華詫異的眼神，張凡神在在的兩手盤胸站在一旁。

“現在咱們就等。”

齊英華張張嘴巴，很想說這裡眾所矚目，六大家族的人都聚焦於此，暗處的陰謀者又怎麼會蠢得自己暴露。

可對上張凡平靜無波的眼神，他還是老老實實哦了一聲，跟著在一旁蹲著守侯。

時間不知不覺之中流逝，轉眼到了深夜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