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月以來的訓練,我已經能夠確定龍脈圖是真的有用,自己的實力也發生了近乎翻天覆地的變化。自然而然的,我想起了馮千月,如果馮家還沒找到優秀的年輕人,那到時候肯定是馮千月上場的。
可是以馮千月的實力,在比武大會上恐怕難有什麼建樹,那麼馮家的名聲顯然又要一落千丈。雖然我也不在乎馮家會怎麼樣,但還是心疼處在漩渦中心的馮千月,如果她在比武大會上還沒幾下就被淘汰,不知道會自責成什麼樣子。
所以,我和劉鑫商量,可以把龍脈圖也教給馮千月嗎?
當我第一次把這個問題拋給劉鑫的時候,可想而知,劉鑫徹底的驚了。龍脈圖是他們武館的寶貝,劉鑫也一直藏著掖著不敢讓人知道,也就是因為相信我,所以才分享給我。
現在,我又想教給別人,劉鑫表現出難以置信的態度,問我是不是認真的。因為常人拿到這種東西,肯定是關起門來自己偷偷練,更不會讓人知道自己強大起來的秘密。
我花了很長時間來說服劉鑫,說馮千月不是別人,是咱們的夥伴啊,咱們就是個鐵三角,做什麼事都在一起。如果現在只顧自己變強,完全不管馮千月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劉鑫聽完,撇著嘴巴說道:“拉倒吧,什麼鐵三角,你就是想要這個老婆。”
接著又說:“算啦算啦,如果你覺得有必要,那就教給她好了。不過有言在先啊,可不能讓她再告訴第四個人了,必須要死守龍脈圖的秘密!如果再往外傳,我估計咱倆都得遭殃。”
得到劉鑫的同意之後,我便立刻給馮千月寫起信來,這種事打電話、發簡訊都說不明白,還是寫在紙上清楚一些。在信件上,我詳細講述了龍脈圖的訓練方法,以及可能産生的副作用,還跟她說一開始可能會沒有任何感覺,但一定要堅持下去,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除此之外,我也在信中再三地告誡她,說千萬別把龍脈圖的秘密告訴別人,就是她的親生父親也不行。最後,我為自己沒有加入馮家向她表示歉意,並且附上了龍脈圖的詳細資訊,每一處xue位都標得清清楚楚,並且重點標註:背下來後就趕緊燒掉,千萬別讓第二個人看到。
完成信件之後,劉鑫也過目了一遍,表示沒有問題。我把信件交給了他,麻煩他去跑一趟省城,交給郝瑩瑩,讓郝瑩瑩去給馮千月送信。郝瑩瑩能給馮千月打通電話,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劉鑫問我為什麼不親自去,我說我還要留在這裡練功,一天時間都不敢耽擱。
其實是因為上次和馮千月鬧得不太開心,我不太好意思見她。劉鑫離開之後,我便繼續留在山林裡面練功,一直以來龍脈圖的進展都挺順利,但是最近卡在某個xue位過不去了,一方面是“蚯蚓”的力道不夠,一方面是沖刺的時候太過疼痛,讓我十分苦惱,不知怎麼才能突破。
不過我比劉鑫要強,比他超前了好幾處xue位。
一天之後,劉鑫回來了,說是順利把信交到郝瑩瑩手裡,郝瑩瑩也承諾一定會親手交給馮千月的。
雖然我沒加入馮家,但我也算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希望馮千月能領下這份情吧。與此同時,劉鑫還帶來一個訊息,說是在省城的時候,他看新聞裡說有幾個匪徒逃到我們現在所呆的這片山林裡了,大量警方正在搜山,官方警告普通民眾,不要隨意接近這片山林,因為那幾個匪徒非常強悍,個個都是身懷武藝的高手。
我一聽就來了興趣,說咱們也可以找找這幾個匪徒,為國出一下力。
劉鑫哈哈地笑起來,說:“早知道你憋壞了,所以才專門給了找了活兒幹。”
我們說走就走,立刻帶了足夠的幹糧和水,朝著山林的更深處走去。這片山林很大,我們也不知道那幾個匪徒在哪,所以完全就是亂走,反正就當歷練了唄。
經過一段時間的養傷,劉鑫的身體也恢複不少,能夠勉強跟上我的速度。中途,我們確實見到了搜山的警方,當然都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這片老林子實在太大,警方的人手就是再充足,也有大片沒有覆蓋的地方。我和劉鑫走了一天一夜,除了一些野生動物之外,其他什麼毛都沒有見到。不過我們也不在乎,就權當玩兒了唄。
在一個天色有些陰沉的上午,我和劉鑫繼續往前探索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些異響。我倆對視了一眼,便悄悄往前行去,隨著越來越近,我們看到樹林掩映之中,一個留著寸頭的青年正在練刀。
青年的長相普通,就是眼睛特別狹長,特別引人注意。不過更吸引目光的是他手裡的那柄鋼刀,周身竟然散發著淡淡的金光,揮動之間金光四溢,看上去特別漂亮,也很有美感,充斥著陽剛之氣。
他的刀法也很好,剛猛霸道、淩厲十足,隨著一道道金光閃現,無數粗大的樹枝被他斬落在地。我隨陳隊長練過刀法,也算略懂一二,能看出來這個青年的刀法十分正宗,像是出身名門正派的那種。
不知他已經在這練了多久,就見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完全打濕了,距離他身前不遠處還有一頂簡易帳篷,顯然也是在這住的。
在整個省城,用這種金刀的,好像就只有“金刀王家”了,因為他家足夠有錢,才會在刀身上鍍上一層金粉,以此來彰顯他們的身份。因為他打的實在太好看了,我和劉鑫不免都有點入迷,結果還沒多久,他就發現了我們的存在,立刻用刀我們這邊一指,語氣淩厲地問:“誰?!”
隨著他橫刀一指,那雙狹長的眼睛也爆發出無限的兇光,這是長期處於尊貴地位的人才能顯出來的氣場。我和劉鑫這時候要是掉頭就跑,也太有點那什麼了,好像有多怕他似的;但,我們也不願意和金刀王家的人有過多糾纏,所以只能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說道:“我們是來旅遊的。”
我和劉鑫身上都揹著大包,而且經過一天一夜的奔波,渾身也髒兮兮的,看著還真挺像驢友的。看到我們的模樣,金刀青年似乎鬆了口氣,揮了一下手中的刀,說道:“趕緊滾吧,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哎呦,這一句話可把我給劉鑫氣的,金刀王家在省城確實勢力很強,但是也沒有把這一座山給包下來吧,什麼叫這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這山是寫了你家名字還是咋地?
我和劉鑫都是暴脾氣的人,擱平時早就和這個青年鬧起來了,但是現在我倆對視一眼,還是決定避其鋒芒,離開這裡。經歷過馮家和劉家的“洗禮”之後,我們知道這種大家族是惹不起的,所以還是繞著人家走吧,將來羽翼豐了再說。
於是我倆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走。但是還沒走兩步,身後又傳來那個青年的聲音:“有新聞說,幾個匪徒進山來了,你們要是不想死的話,就趕緊出山去吧!”
這個青年的語氣雖然仍舊不太好聽,但確實是在關心我們,原來他說這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不是因為他家包了這山,而是因為這有危險。沒有想到他面相不善,說話也不好聽,人品倒是還可以。
我忍不住回頭問道:“既然你知道有匪徒,為什麼還在這裡?”
青年冷笑一聲,舉著手裡的刀說道:“你覺得我會怕他們麼?”
好,果然夠傲,不愧是金刀王家的人。
我和劉鑫沒再說話,繼續往前走去,身後傳來咔咔咔的聲音,青年又在耍弄他的刀了。走出去十幾步遠,劉鑫才撇著嘴說:“拽什麼呀?八大家族果然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