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抓到飛賊,得先引出飛賊,
如何引出飛賊,其實以前阿古在的時候,我倆就不止一次地商量過了,
這群飛賊非常狡猾並不是一個人,只是每次出現的時候是一個人罷了,其實是個組織嚴密、目標明確的群體),自從我們龍組分隊進駐楊家以後,幾乎就沒怎麼出現過了,僅僅出現過的兩次,都是在我們龍組出現疏漏的時候,一次是我們和楊少宇發生沖突的那天晚上,一次是猴子他們剛剛大鬧楊家過後的幾天,
由此可以說明,他們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只要我們一出現什麼問題,他們馬上就會趁虛而入,如果我們假裝“出現問題”的話,是不是就能將他們引出來了,
比如,我們可以假裝疏於職守、消極怠工,巡夜的時候故意偷懶,接二連三地這麼弄上兩次,對方就是想不上套都難啊,
阿古之前就很認可我的提議,但他覺得這樣做有點冒險,如果抓住飛賊也就算了,沒有抓住就是我們的鍋,所以當時並沒答應,梁海雖然有點自大的毛病,但也不笨,很快就提出了和阿古一樣的問題,如果到時沒能抓住,回頭一查監控,發現飛賊來到時候,咱們都在偷懶,跳進?河也洗不清了,
我說這就需要咱們幾個辛苦一下了,更改一下工作時間,以前不是輪著來嗎,現在一起上陣,絕不放過任何一個飛賊,
在我的勸說之下,梁海終於決定鋌而走險、搏上一回,
梁海問我要不要提前和謝管家知會一下,有他的認可應該更順利點,我說不用,謝管家一心求穩,只要楊家沒事就行,他不會同意咱們冒這險的,說是勸說,其實有點脅迫的意思,畢竟梁海的膽子也不是很大,就怕途中出點什麼問題擔待不起,但在我的“強烈要求”之下終於妥協,
拳頭大還是有好處的,梁海說得沒錯,強者為尊,
說幹就幹,
要想營造出疏於職守、消極怠工的假象,表面上的工作時間得調一下,之前是梁海、餘偉文各兩個小時,我和萬毒公子再兩個小時,最後由我獨自承擔兩個小時;現在,成了每人一個半小時,一人工作完了去叫醒另一個人,如此迴圈交替,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的六點,
以前兩個人,還能互相監督,現在一個人,“偷懶”的機會就大了,工作的時候就悄悄找個地方睡覺,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實際上另外三人會分別潛伏在前院、中院和後院,只要飛賊一出現,立刻發出警報,全力緝拿,
我和梁海商量好後,便把餘偉文和萬毒公子叫來,將這個引出飛賊的計劃告訴他倆,這樣一來,工作量無疑加大許多,他倆有些不大願意,但還是願意配合,
於是當天晚上開始,我們便實行起了新的工作時間,
“消極怠工”肯定不能一開始就表現的那麼明顯,畢竟我們都來楊家三個月了,一直兢兢業業、盡忠職守,突然開始偷懶也太假了,連楊家都敢闖的飛賊肯定不傻,
所以我們起初也要勤奮一點,在各自工作的一個半小時裡恪盡職守,再慢慢地開始“溜奸耍滑”,只要戲做得足,不怕對方不信,
在最開始的幾天裡,我們表現得和以前一樣認真、仔細,隨著時間慢慢推移,才慢慢出現了偷懶、馬虎的現象,繼而踐行我們的“引賊”計劃,這期間裡,我是真的做到了“忘卻”任雨晴,一次也沒去池塘找過她了,我不想讓自己變成阿古那樣,
阿古是第一次談戀愛,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尚且情有可原;我也算是個老手了吧,連孩子都有了,實在沒有必要再陷進去,
這天晚上,到了淩晨四點半後,萬毒公子把我叫醒,輪到我去外面工作,
我一邊走,一邊假裝打瞌睡,時不時就靠著柱子休息一下,從前院溜到後院,再從後院溜到前院,期間經過池塘數次,我連眼睛都沒瞟上一下,不能說我完全忘了任雨晴,但我可以做到控制自己的腳,
然而,我剛溜達了十多分鐘,穿過一截長廊,走到一塊假山後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從旁邊的樹後走了出來,徑直站到了我的身前,我嚇了一跳,以為飛賊來了,本能地就要摸出懷中鋼管,結果定睛一看,發現站在我身前的人竟是任雨晴,
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她,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好看,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唇,臉龐光滑細膩、肌膚吹彈可破,肩上也依舊披著那件白裘,說她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也一點都不為過;只是,她的臉色有些憔悴,眉宇間也有揮之不去的哀傷,似乎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鬱結在她心中,
是因為好幾天沒見我嗎,
雖說我在努力忘記任雨晴,並且這幾天也做得很成功,想起她的次數已經少之又少,可在看到她的瞬間,我就知道自己的努力是徒勞無功的了,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激動,一顆心也怦怦直跳,像是胸口裝了一個馬達,恨不得要從喉嚨裡蹦出來,
只是我努力剋制著自己,一張臉上仍舊裝得非常冷漠,我可不想讓自己看著像個雛兒,所以冷著臉說:“有事,”
任雨晴倒是開門見山,咬著唇說:“為什麼不來找我了,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等你,”
這樣的話,如果從一個普通的姑娘口中說出,和“調情”的味道真不差多少了,實在太過曖昧,也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實際上,即便是老手的我,都忍不住心裡一蕩,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但我知道任雨晴沒有其他意思,我就好像一條經常被她喂養的流浪狗,突然有幾天沒有出現,讓她覺得奇怪罷了,於是我又冷冷地說:“晴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還有自己的工作,不像你一樣整天無所事事,”
她不喜歡“少夫人”這個稱謂,我也不能真的叫她晴兒,所以就用“晴姑娘”代替,既不失禮貌,又拒她於千裡之外,我一心想要將她早點趕走,省得再來擾亂我的心緒,
聽了我的話後,任雨晴倒冷笑了起來:“工作,真是個好理由啊,那你前些日子幹嘛盯著我看個沒完,只要我一到池塘,你就必在一邊守著,哦,現在看膩我了,就說你有工作,你覺得你可笑不可笑,還有,我可不是無所事事,我每天有多辛苦、多勞累,你根本就想象不到,”
任雨晴前面的話,還讓我覺得有所愧疚,因為確實是這樣的,我在池塘邊上看了她足足有一個星期,那個時候不說工作,現在倒是說起工作來了,確實虛偽,也確實可笑;但她後面的話,卻讓我的心裡無比光火,她在楊家有什麼事,不就是照顧楊少宇嗎,楊少宇的精神狀態不大穩定,而且還有暴力傾向,照顧他當然辛苦勞累,但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我惱火地說:“哦,你照顧楊少宇累了,所以才出來找我解悶,那很抱歉,我不是你的寵物狗,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所以恕不奉陪,”
說完這句話後,我心裡覺得痛快極了,當然因為情緒過於激動,所以顯得有點氣喘籲籲,
任雨晴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許久才說了一句:“你,吃醋了,”
吃醋,,
我不想承認這一點,但又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一想到她整天照顧楊少宇,每天陪在楊少宇的身邊,說不嫉妒那是假的,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於是我又冷冷說道:“沒有,他是你的未婚夫,我又怎麼敢吃醋呢,還有,時間快到了吧,你該回去照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