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每次突破的時候一樣,每當我引導氣體進入還未攻破的xue道時,總會帶來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本來,我對這種疼痛已經習慣,有時候咬咬牙也能忍受過去,但有時候真的太疼了,就免不了齜牙咧嘴、咬牙切齒,甚至還會哼哼出來,
每當這個時候,旁邊的人都會露出驚恐的神色,然後躲避的我更遠了,彷彿我是什麼瘟神似的,我心裡想,但凡能坐在這裡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幾條人命吧,怎麼因為我咬了幾下牙、咧了幾下嘴就嚇成這樣,
後來有幾次我鬧得嚴重,疼到在地上打滾的時候,身邊的人更是嚇得不輕,紛紛往旁邊躲,跑出去十幾米的都有,我始終想不明白,我發個疼而已,他們至於這樣子嗎,又不是什麼傳染病,
為此,青階隊長還專門和我談了次話,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說沒事,我練的這個功,需要“洗髓”體內的xue道洗髓這個詞,我也不知道用得準不準確,但是感覺意思差不多吧每次都會帶來劇烈的疼痛,所以都是正常現象,希望大家不要大驚小怪,不要把我當成魔鬼,
青階隊長又問我練得是什麼功,怎麼和大家不太一樣,雖然這個隊長對我還算不錯,但我知道是“那個人”的功勞,如果我沒靠山的話,他才不會正眼看我,
而且我是龍組的人,天生和他們夜明的人勢不兩立,所以我肯定不能實話實說,把自己的老底都兜出來,所以就含糊其辭,藉口說我師門嚴格,不能隨便亂說本門功夫,希望他能體諒,
以我在朱雀門中這麼久的經歷,如果有人敢這麼和隊長說話,早就被揍得親媽都不認識了,也就是我了,隊長沒有過分逼問,只是旁敲側擊,拐彎抹角地問我其他一些問題,問我平時有沒有發生自身行為不受控制的現象,比如吃飯的時候莫名其妙摔了筷子,或是手腳會沒來由地顫上一下等等,
我不知道他這麼問的用意,但是仔細回憶了一下之後,便搖頭否認,說:“沒有的,從來沒有,”
被我否定之後,隊長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倒是也沒說什麼,只是讓我以後注意這方面的情況,如果有異常的話要及時向他彙報,
我想著他是為了我好,平時還真的注意了下,但真的沒有他說得這些情況,只是偶爾疼痛發作,會疼得我死去活來,每當這個時候,身邊的人就又畏又懼、滿臉驚恐地看著我,然後躲得我遠遠的,
有一次,我甚至都痛得昏過去了,
這樣的情況,在我修習龍脈圖的生涯中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在我看來是特別正常的事,只要蘇醒過來就好,但是那次醒過來後,我發現自己被拖到了山谷邊上的一個小樹林裡,只是當時我還沒有完全把眼睛睜開,而青階、藍階、紫階三個隊長正圍著我竊竊私語,
“這家夥到底怎麼回事,不會真有那種情況吧,”
“如果有那種情況的話,必須要及時處置,否則大家都要遭殃,”
“但不行啊,他是上面交代要照顧的人,不聲不響地就處理了他肯定不妥……”
“這樣看來,只能等朱雀元帥回來再彙報了,希望這家夥能夠撐到那個時候,千萬別出現什麼么蛾子了……”
朱雀元帥,我知道,是我們朱雀門的老大,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門,每門都有一個元帥,分別代表著兵部四門的最高戰力,只是這個朱雀元帥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來朱雀門已經兩個多月了,一次他的面也沒有見過,
我不知道這幾個隊長說的“那種情況”是什麼情況,竟然要驚動朱雀元帥,“處理了我”又是什麼意思,我一著急,就睜開了眼睛,起身問道:“各位隊長,到底怎麼回事,”
幾個隊長頓時就收了聲音,做出一副關心我的模樣,跟我說沒事,又問我怎麼樣了,
我說我也沒事,又說我練功經常這樣,讓他們不必太放在心上,又說:“你們是不是誤解了什麼,以為我有什麼病在身上,”
幾個隊長立刻否認,讓我不要多想,讓我好好養身子就足夠了,不管我怎麼問,他們也不承認剛才說過的話,我也只能暫時把這一頁翻過去了,但是心裡始終留著不少疑惑,
這個疑惑,終於在某一天解開了,
那是一個下午,已經近?昏了,血紅的夕陽燃燒了半邊天空,我們一天的修習基本上到此也結束了,就在大家準備排隊返回廣場,吃飯、洗簌、休息的時候,我們隊伍裡的某個人,突然爆發出了一陣尖銳的咆哮,他的叫聲瞬間激蕩整個山谷,震得人耳膜都嗡嗡直響,
我至今都無法忘記那種聲音,就像野獸發出來的低吼一樣,讓人聽而生畏、毛骨悚然,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齊齊朝著發出叫聲的那人看了過去,
只見他兩眼發直、目光通紅,臉龐變得猙獰不堪,整個人也撲倒在地,像是一頭準備發起進攻的野獸;他的四肢著地,雙手像是兩只爪子,深深地陷入泥土之中;嘴巴張開,露出兩排牙齒,還有口水從中洩出,不斷地咆哮著、怒吼著,
當時我都看傻眼了,以為這人練得是什麼獅吼功,或是蛤蟆功,大功初成,所以想要跟人炫耀一下,但是很快,他就朝著旁邊一人直撲過去,而且張嘴就往那人的脖子上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