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味:撲朔迷離的齒印
“我的味道?”洛倫斯一挑眉。
“對,”阿修爾用手指了指脖子內側,“這裡,很濃。”
洛倫斯聽後卻不以為意,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那不是很正常麼?”
雄蟲的氣味一旦沾染上幾日都不會掉,而越是血統高貴的蟲子,氣味殘留的時間也越長。
他這幾天沒少接觸許眠,加上他還總是喜歡在晚上進到人家房間,趁著人熟睡的時候親親抱抱,許眠身上沒有他的氣味才奇怪。
阿修爾瞥了他一眼,“嘖”了一聲。
“殿下!”他揚聲喚了一聲不遠處的許眠。
許眠正在和蟲子打鬧,隱約聽見有人喊自己,費力地把頭從蟲子身上“解救”出來,有些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是在喊我嗎?”
阿修爾向他點點頭,“您能過來一下嗎?”
許眠起身抖了抖身上細沙,踩著沙灘鞋“噠噠噠”跑了過來,“咋啦。”
阿修爾摸了一把他的軟毛,沒有說話,而是沖旁邊的洛倫斯使了一個眼神。
洛倫斯看了他一眼,從靠背上直起身來,向許眠招了招手,“阿眠,過來。”
許眠雖然不知他倆在打什麼啞謎,但還是聽話地走了過去。
洛倫斯扶著他的腰把他往懷裡帶了帶,低頭攬過他的脖子,拇指貼上他有些腫的地方,輕輕摩挲兩下,輕聲道,“可能會有些痛,阿眠忍一下。”
許眠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脖子上傳來一絲很細微的痛感,防水貼被人輕輕撕開了了一角,紅腫的面板被這麼一拉,有些疼。
洛倫斯看到那一圈清晰齒印的瞬間眉頭就皺了起來。
哪個該死的下口這麼狠?
不怪蟲子心疼,即使過了這麼久那咬痕仍清晰可見,又腫又紅。
他湊上前,輕輕嗅了兩口,臉色微微一變,抬頭看了一旁的阿修爾一眼。
阿修爾也回以他一個“你看”的眼神。
許眠被他倆這一來一去的眼神搞得有些懵,這是怎麼了?
洛倫斯小心地將防水貼貼了回去,神色微凜。
阿修爾人輕嘆一口氣:“你問殿下吧。”y
洛倫斯把許眠拉到身前,輕聲道,“阿眠今天碰見什麼人了嗎?”
許眠被他看得有些緊張,一想起那個神秘人的話就心虛,生怕蟲子們深究起來,透過那人知道了自己身份的事。
和阿修爾不同的是,他怕這位上將一發話,真的掘地三尺把那變態給找出來。
他迎上男人深炯的目光,猶豫了一下還是又複述了一遍。
他又再三和這位上將表示自己除了被咬了一口外,其他地方並沒有受傷。
洛倫斯沉吟了片刻,示意他去玩吧。
誰知他剛邁出去沒兩步,身後的男人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出聲叫住了他。
他回頭看見男人看著他,表情十分嚴肅。
許眠以為他發現了什麼,當下心虛得不行。
只見男人眉頭微擰,語氣認真,像是要確認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進來的時候,你穿衣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