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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的蟲子:口嗨是沒有好下場的

瘋狂的蟲子:口嗨是沒有好下場的

花園裡夜色漸起,朦朧的月色爬上樹梢,透過的茂密的矮植落下一叢斑駁交錯的光影,晚風徐徐,吹動著滿園幽香。

綴滿星光的小徑上,月光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許眠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夜風輕拂過臉頰的感覺了,這是他來到這裡後,第一次在夜晚出門。

他悄悄抬眼看了看身邊的男人,微風吹散了他眉宇間的淩厲,男人眼眸微垂,在此刻顯得無端溫柔。

許眠沒想到他竟會如此爽快地答應自己出門的請求。

因為在此之前,其他蟲子總是以他身體狀還未痊癒,而夜寒風涼為由拒絕他想在晚上出門的請求。

不過這也怨不得蟲子們如此小心,他有一日只是站在窗前多吹了一會涼風,結果第二天便咳嗽不止。他是真的很糟心自己這羸弱的身子。

所以在餐廳裡,他看著面前蹲著的洛倫斯先是從他椅子前站了起來,詢問他想打遊戲還是做些其他什麼事的時,他猶豫了一下。

而這期間對方的視線一直沒從他臉上移開,淺淡的綠瞳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靜靜等他開口。

許是那目光太過繾綣溫柔,讓他從心底冒出一個略顯荒唐的念頭,不論他提出什麼千奇百怪的要求,眼前的這個男人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他。

所以當許眠說出自己想去花園散步時,他聽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好。”

他看著男人對著光赫沉聲吩咐了幾句,很快,餐廳的門就被敲響,幾只蟲子為他送來了一件長長的披風和一個小盒子。

男人起身接過披風給他披上,然後彎下腰仔細地為他繫好系帶。緊接著男人又開啟盒子,喂給他一個東西:“張嘴。”

他聽話地含了進去,甜絲絲的從舌尖傳來,他嚼了幾下,剛吞下去,就覺得一陣暖意從胃裡襲來,一直蔓延到整個身子。

他沒想到這個小糖球似的東西竟頃刻間讓他渾身暖洋洋的。真是好神奇。

不過他更不會想到,很多普通蟲子打工半輩子,掙不來也沒機會買到這個“平平無奇的小糖球”。

許眠眼底的驚訝還未褪去,就見男人向他靠了過來。

他以為蟲子又要抱他,剛要說想飯後消消食自己走一會,卻見對方牽住了自己的手:“走吧,剛剛不還說想要散步嗎。”

就這樣,他被牽著來到了後花園。

他的手此刻被一雙修長有力的手輕輕包住,男人掌心的溫度順著相觸的肌膚一點點傳來。他從來沒和一個男人這樣牽過手,此時此刻心底升起一絲奇妙的感覺,讓他難以形容。不過他自己也詫異的是,他好像並不抵觸或是反感這種感覺。

這幾日為數不多的接觸讓許眠覺得,身邊的這只看似可怕的上將好像並不像想象中那樣不近人情。

他無意中見過他嗜血的樣子,可也見過他平日裡流露出的溫和和善意。到底哪個才是他真正的樣子呢?

他忽然有些好奇。

而洛倫斯總覺得平日裡活潑的小蟲母面對自己時總是變得沉默,於是他主動扯起話頭:

“在想什麼?”

許眠沒想到他會忽然問自己,思索了兩秒後很是誠實地道:“我在想上將私下裡好像和傳聞裡有些不同。”

洛倫斯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也忘了糾結小家夥對自己的稱呼又不經意間變成了“上將。”

洛倫斯眉峰一動,反問道:“哦?那你覺得有什麼不同。”

“外面總是說你喜怒無常,還說你很嚇人,”許眠溫聲道,“其實我剛開始也這麼覺得。”

男人微微蹙了一下眉,不動聲色道:“那現在呢。”

許眠抿著嘴停頓了兩秒,似乎在斟酌措辭:“可是我覺得你好像沒那麼可怕。我感覺你是一個很溫柔,很紳士的人。”

他聽到一旁的男人忽然輕笑了起來,他有些疑惑,忍不住抬頭看他,他說的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洛倫斯笑了一會才堪堪止住,神情愉悅道:“在你心裡是這樣一個形象,我很高興。”

許眠感覺有些跟不上這個男人的腦迴路,踢了踢腳下的石子,打算換個話題:“你還記得你送我的大白虎嗎?”

洛倫斯聽他冷不防提到白虎:“當然。”說完又輕輕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緊張:“怎麼了,不喜歡嗎。”

“沒有,我可喜歡它了。”許眠一提到白虎就忍不住興奮起來,“它超漂亮的,還特別乖,我這輩子也沒想到我能有這樣一隻威風的寵物。”

男人聽到“寵物”二字時微微眯了眯眼,但很快又神色如常:“喜歡就好。”

“但它最近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它平時消失一段時間都會自己出現,可這次我都好久沒見到它了。”許眠輕輕嘆了口氣,彷彿有些擔心自己失蹤多日的貪玩的白虎。

“好,我知道了。我看見他一定讓它趕緊回來,”洛倫斯唇角軟了軟,“很喜歡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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