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之華不由得撓頭不止,她身上就那麼一塊腰牌,還讓人給扣下了,這會讓她到哪裡去拿什麼腰牌啊。
伍長也是老到的,一眼看出來常之華沒有腰牌,不由得冷笑道:“你是哪裡來的女人,妄想攀龍附鳳,竟然跑到這裡來騙人了,立刻給我走開,不然小心軍爺我對你無禮了!”
常之華氣得大聲叫道:“你們臨海關的人是不是有病啊?怎麼見到一個就要腰牌,見到一個就腰牌,你們是誰啊,有什以權利要我的腰牌!”說著就要向前撞,那伍長一揮手,四個槍兵一齊把大槍舉了起來。
常之華要破這槍陣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她想想昨天那場大鬧也有她自己性子太急的原因,現在她要見鄭子軒,請他派人去查北胡的訊息,這會還是不要鬧出什麼事才好。
想到這裡,常之華冷笑一聲道:“你們不報,我就不進了,一會讓你們自己來求我!”說完轉身就走,那伍長冷笑道:“你就做夢去吧。”
常之華就到了臨海關最大的一座酒樓,進去之後,直上二樓,叫了夥計點了一桌子的菜,然後又寫了一個便條,給那個夥計,道:“你拿著這個,去臨海關的總兵衙門,就說你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在哪,但是要他們出一百兩銀子給你,你才把這個紙條給他們。”
夥計張口結舌的看著常之華,好一會才道:“客人,卻不要說這樣的笑話,小人那裡有那一百兩銀子的命啊。”
常之華懶得和這個夥計多話,就把紙條拍在桌子上,道:“在座的各位,還有酒樓裡其他的小二哥也都聽到我的話了吧?你們不管是誰,只要拿著這個紙條去一趟總兵衙門,就能拿到一百兩銀子,就看誰敢去了!”
屋裡的人沒有一個說話的,都古怪的看著常之華,只覺得她就是一個半瘋,偏偏這酒樓下面,有一張大桌子,都是一些土混在這裡喝酒,原來這些人前幾天幫這酒店的老闆把另外一家對手給擠兌跨了,老闆就擺了一桌酒請他們做謝,這裡面有一個叫二愣子的,這會喝得有些多了,身邊有人小聲逗他道:“二愣子,你不去試試?”
那二愣子斜睨著眼道:“我就怕她那個是個假的。”
那好事的道:“就是假的,你看看那姑娘長得有多漂亮,你就接了走一趟,能給這樣的姑娘辦事,也不算是吃虧了,只是怕你到不得總兵衙門。”
二愣子一下跳了起來,就叫道:“那有什麼去不得的!”說完大步上樓,就站在樓梯的中間,向著常之華道:“姑娘,你說得可是真的嗎?”
常之華這會坐下,品著香茶,道:“我人就在這裡,若是假的,你回來找我就是了。”
“好!那我就替姑娘走一趟!”二愣子說完,抓了那紙條大步出去了,整個酒樓的人看了都笑,誰也不相信那麼一張紙條就值一百兩銀子。
二愣子拿著紙條下樓,他喝得有些多了,到了門前被風一吹,酒泛上來,就有些搖晃,一個坐在男子酒樓門邊上的男子伸手一扶,就道:“小心著走跑啊。”
二愣子晃開膀子,把人振開,叫道:“爺爺要去掙一百兩銀子呢,你少在這裡多事。”說完大步走了。
男子轉身回來,他的女伴看他一眼,男子手掌一翻,紙條就在他的掌中,這會對著他的女伴,那女伴看了一眼,輕輕點頭道:“就是她了。”
男子冷笑一聲,道:“一會她喝酒之後,我們再動手。”說完重新坐下,吃著簡單的飯菜。
常之華把人打發走了之後,就坐在那裡,一邊呷著酒,一邊等著,各桌的客人也都沒走,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一直沒有人來,周圍的客人等得有些急了,不由得向著常之華道:“那位姑娘,你要找得人呢?”
常之華也心裡納悶,但是嘴上卻道:“關你什麼事!再多嘴的時候,小心生幾個爛瘡。”
酒樓的人只當是樂事,同時鼓掌做笑,那捱罵的也發作不得,就像夥計道:“你可看好了這姑娘,她要是找人來完帳,這人可是沒來,小心這帳也不完。”
夥計當真有些擔心,就一直拿眼睛溜著常之華,一個多時辰過去了,還是沒有人來,常之華心裡暗自焦作,又掛著北胡的事,此時心道:“我這不是閒撐的嗎,這要耽擱多少事啊。”
常之華想到這裡,站起來就要離開,夥計急忙過來,道:“姑娘,您算帳啊?一共您吃了十八兩七錢,我們掌櫃的說了,七錢的零頭給您抹了,就是十八兩好了。”他說著看了一眼桌子,暗暗搖頭,心道:“這女人也太浪費了。”臨海關接海,海物不值錢,河裡的水產要比海物還貴些,常之華點得都是河鮮,不然也不至於要十八兩。
常之華懶得和夥計多話,就要掏銀子給他,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扶了二愣子的男了走了過來,手裡玩弄著一個二十五兩的大錠子,甩手就丟給了夥計,道:“這位姑娘的飯錢我這裡付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所有人都有驚愕的看著那男子,常之華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但是一聽到他的話音,不由得眉頭微微的皺起,嘴角挑出一個譏諷的笑意,就回身又坐下了,道:“不知道閣下是哪一位,為什麼要幫我啊?”
男子走過來,就在常之華對面坐下,道:“在下凌玉龍,只是覺得姑娘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想要結交一下。”
常之華雖然就那樣平常的坐著,但是整個人都進入了臨戰的狀態,她看著凌玉龍,也不說話,就那麼上下的打量著,凌玉龍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這女人的目光在身上一處處的走過,就像是刀子剝皮一般的把自己身上的偽裝都給剝了下去,讓自己彆扭不已。
“咳,姑娘,你在看什麼啊?”凌玉龍陪著笑臉說道,常之華的耳朵這會微微一動,她臉色一寒,冷聲道:“我不是在看你,而是在想,這個名字是真的,還是假的,那‘鴛鴦雙煞’的名號,又是怎麼說的。”
凌玉龍臉色大變,突然一掌抵在了桌子邊,用力向上掀,常之華手疾眼快,一掌就抵在了桌子上,向下一按,桌子紋絲不動,凌玉龍全身的力量都已經逼出來的,那桌子被兩股力衝得吱吱直響,但是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