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蒼聽到這話,只道丹娘是在拿他調侃,急怒攻心,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傷勢,大口噴出一血來,就勢暈了過去,鄭子軒急忙叫道:“小樹,快帶人把大長老給送到府中,請最好的醫生醫治。”
小樹答應一聲,就要上前,薛月一伸手給擋住了,走過去從胡天蒼的身上取出一個小藥瓶來,把裡面的丹藥給胡天蒼餵了一顆,隨後冷著臉向鄭子軒道:“還勞世子借一輛車給我們,我們這就離開!”
鄭子軒輕聲道:“薛師叔,大長老傷成這個樣了,還是養養再走吧。”
薛月冷聲道:“世子,您也看到了,我們還能在這裡留下嗎?若是世子不借,那就算了。”說完讓人抱胡天蒼、魯天剛、魯源三人就走,鄭子軒無奈,只得向著威武侯輕聲道:“侯爺,我去送送他們。”
鄭峻知道鄭子軒礙著靜慧師太才這樣照顧天穹派的人,於是點點頭道:“你只管去就是了。”
鄭子軒卻沒有立刻就走,而是向著常之華小聲說道:“家母去世之後,若沒有天穹派靜慧師太的教導,我只怕也就沒有今天了,所以事當如此,不得不為,還請姑娘見諒。”
常之華看了鄭子軒一眼,心中古怪,暗忖:“你和我解釋什麼啊?”但嘴上不能這麼說,只道:“世子敬請行事就是了。”鄭子軒這才起身出去了。
鄭子軒的表現在場眾人都看在眼裡,除了丁葵是個沒有經過男女之事的呆子之外,其餘的人都是走過來的,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董梅不由是皺起眉頭,在她看來,自己的女兒雖好,但是身份卻是完全不能配上鄭子軒,一但被看上,最好也就是個做妾的命,不由得暗暗傷懷,而鄭峻亦是不滿,他對鄭子軒的態度很古怪,有時候認為鄭子軒與皇家關係太近,一但接了自己的侯位,自己這一支就只能是淪為皇家的附庸了,同時有時想到紫星公主活著時候對他的強勢,就對鄭子軒看不上眼,但是他也知道鄭子昂是個什麼東西,若是讓他接了侯位,只怕‘威武侯’這場牌子很快就要被毀掉了,加上鄭子軒又那麼的優秀,所以他又捨不得鄭子軒,這會看到鄭子軒留意一個村姑,就覺得好像自己的寶貝被玷汙了一樣的難受。
這些人裡,也只有丁嬌的感覺不錯,看著常之華的目光也越發的柔和,一心想著怎麼讓這女娃能得個側夫人的位置,好讓鄭子軒開心。
鄭子軒陪著天穹派的人出去了,丁嬌就道:“好了,打擾的走了,我們還接著坐下吃飯就是了。”她說著就招呼大家坐下,丁葵向著丹娘一伸手道:“姑娘也請坐一位。”
丹娘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丁葵,道:“那就不必了,侯爺自請。”
丁葵沉聲道:“我北齊以武為重,一招戰敗胡天蒼,就是我丁葵也做不到,從姑娘剛才的身手來看,能與姑娘一戰的,大概只有靜慧那個老尼姑了,這樣的武功,到了我丁葵的府裡,沒有站著的道理。”
常之華這會對丁葵的性子也有些瞭解了,知道他是直性漢子,就道:“丹娘,你就到裡面坐一位吧。”
丁葵不等丹娘說話就:“到裡面去做什麼,那樣隔著簾子好不氣悶,就請姑娘這裡坐了,我們說話。”
丹娘回頭看向常之華,丁葵不由得急了,叫道:“你這女娃娃,我是義父,我的話你也不聽嗎?”
常之華暗自好笑,就向著丹娘道:“那既然如此,丹娘,你就在外面坐了吧。”
丹娘也不太在意這些俗禮,就在外面坐了,丁葵就倒了兩大碗酒過來,放在丹孃的面前,叫道:“我丁葵曾輸給靜慧那個老尼姑一招,後來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來破解的辦法,我只道今生贏回來這一招不要想,就是就是看到有能勝過靜慧的人也是一個奢望了,沒想到今天見過姑娘,才知道我這一雙眼睛卻是瞎了,以姑娘的身手,只怕靜慧也不是你的對手。”
他說到這裡豪興飛揚,叫道:“那靜慧是出家人,雖然贏了我,但卻不肯飲一杯酒,姑娘雖然沒出手,但是我就已經自認不如了,不知道姑娘肯不肯與我飲這一杯酒。”
丹娘不以為意的道:“這又何難。”說完抓起酒碗就和丁葵一碰,然後仰頭喝了,丁葵看得熱血沸騰,叫道:“好,好!我也幹了!”說完也把酒給喝了,然後就讓人拿酒過來,就和丹娘痛飲起來。
那丹娘以前探險的時候,只有酒能壓住心裡的恐慌,所以酒早就練出來了,屬於白酒三斤半,啤酒隨便灌的主,他們喝得雖然也燒酒,但是度數不過十五、六度,烈一點的啤酒度數而已,哪裡難得住丹娘啊,就陪著丁葵大飲。
先前喝得時候,丁葵還只是興致來了,倒了後面,那卻是看到丹娘能喝,激起了火氣,所以兩個人喝越是起勁,最後一人喝進去兩個罈子,丁葵醉得倒地上直哼哼,丹娘卻是眼睛略有些發懵之外,什麼事都沒有了。
丁嬌在簾後揮手道:“行了,不要喝了,這回不但是武功輸了,就連喝酒都輸了,看你醒來還怎麼說!”常之華這裡就讓人把酒席收了,鄭峻帶著他的幕僚離去,丁義、呼延蘭倒想著把丁葵接走,只是常之華先人一步,就讓幾個人把丁葵給扶到主院去了,丁義夫婦只能訕訕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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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嬌也自帶著人走小門直接回自己的武婢將軍府了,鄭峻卻是帶著人從神力侯府的大門出來,向著一旁的威武侯府走去,這裡左右沒人,鄭峻一邊走一邊輕聲道:“錢先生,範先生,你們覺得那個丹娘如何?”
範容程沉聲道:“此女不單是武功高強,從她從容不迫的談吐來看,必然有好教養的,雖然可能她學得東西和我們不一樣,但絕不是一個粗卑俗女,我敢斷言,她絕不是一個婢女。”
鄭峻笑道:“是啊,能一掌擊敗胡天蒼,如果不是當時她有所顧慮,手上還留了幾分力量,只怕人就直接給打死了,就這樣的人,天下第一我不敢說她就能爭到,但是天下前十,排名在我鄭峻之前,那是不費力的,天下還沒有那家那派,能把這樣的高手,降為奴婢呢。
錢微沉吟著道:“這章傑門老朽也是第一次聽到,不過老配不是武林中人,也許孤陋寡聞也說不定,侯爺聽說過這個門派嗎?”
鄭峻搖頭道:“我也沒有聽說過。”他頓了頓,又道:“若是這丹娘來歷不清,那常之華只怕……。”
錢微、範容程都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鄭峻擔心的是鄭子軒,只是這話兩個人誰也不好介面。
“二位先生,你們說我要不派人查證一下她的身份?”
範容程就道:“還是查一下的好,若是這女人和北胡那面有聯絡,那在我們這裡可就不好辦了。”
鄭峻本來就有此心,聽了範容程的話更是堅定了信心,就道:“讓白虎去查查這女人的那什麼章傑門的來歷,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是何方神聖!若是來要我威武侯兒子的主意的,那他們就打錯了算算盤了!”
這裡人都送錯了之後,常之華就向金鈴道:“你點兩個手腳麻利的,伺候著侯爺,若是侯爺醒了,就把醒酒湯給他送過去。”
金鈴答應了一聲,然後道:“回大姑娘,侯爺自小的習慣,不許女婢在身邊伺候,從來都是他身邊的兩個小廝在照看的。”
常之會細細的眉毛動了動,道:“那就去那兩個小廝叫進來,你告訴婢女們避避就是了。”
打發金鈴之後,常之華這才到了董梅的居室,道:“娘,這一天可嚇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