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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鄭子軒的請求

清潤帝面色不變,就向著跪在下面的常之華道:“你打人了嗎?”

常之華先是一怔,隨後急聲道:“回陛下,小民……。”

“回答你打人了沒有,別說別的!”清潤帝聲音突然轉厲,姬祥本來還有些擔心,現在看到清潤帝這幅樣子,不由得長出一口氣,把擔心都放下了。

常之華微咬下唇,這是女人的動作,但是她現在扮得是一個小孩兒,倒也不顯得突兀,倒讓人看了有一些萌態,清潤帝本來的嚴厲也收了許多,就道:“怎麼;不敢承認了嗎?”

常之華一挺脖子道:“誰說不敢承認了!不錯,我打了!”

“哼!”清潤帝又向著幾個人道:“你們給我說說,如果那些南越人,一意孤行,就要帶著軍器進城,你們怎麼辦?”

在場的幾個人都有些意外的看著清潤帝,清潤帝又道:“這個也不用你們都來回答。”他指了指姬明、姬祥、姬鋒三人,道:“就當是我給你們三兄弟的一道題目,你們依次給我說來。”說到這裡,清潤帝話音一頓,轉為嚴厲的道:“不要思考,我點到誰誰就來說!太子。”

姬明心下忐忑,不明白清潤帝為什麼要問這個,惶恐之間,也來不及多想,就道:“這京都是我們北齊的京都,豈能容他們放肆,兒臣絕不容他們進城就是了。”

姬明這完全就是廢話,但是清潤帝也沒有追究,而是轉頭看著姬祥道:“昭親王,你來說說吧,你可是我們北齊唯一一個懂事的啊。”

姬祥渾身一哆嗦,心中驚懼清潤帝怎麼知道了這句話,但是也沒有時間給他思考,急忙道:“以兒臣之見,南越使臣的確無禮,當先禁止進城,然詔文斥責,接著下令他們認錯,才能讓他們入城晉見,否則就把他們趕回南越去。”

“也不算多麼懂事嗎。”清潤帝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看一眼跪在那裡的姬鋒,道:“該你說了。”

姬鋒挺著脖子叫道:“我沒有什麼好說的,這些雜種竟然敢不把我們北齊放在眼裡,那還客氣什麼,一個個都砍了就完了!至於外邊人說什麼,我北齊是聽他們放屁才能活著的嗎!”

一旁的杜奉這會也感覺到了不對,聽了姬鋒的話,只怕對了清潤帝的口味,急忙叫道:“三皇子不可妄言!”說完又向著清潤帝道:“陛下,這兩國交兵,尚不斬來使,豈可……。”他下面的話還沒說完出來,清潤帝回手抄了硯臺向著他就擲了過來,一旁的大太監方至安急忙一腳踹在杜奉的身上,把他給踢了開來,這才逃過了被硯臺給開瓢的慘劇,但是墨汁還是被潑了一頭一臉,狼狽不堪的跪在那裡,整個人都僵了。

廳中所有還站的人也都跪倒,一齊伏身在地,道:“臣等該死!”清潤帝冷哼一聲,就指著方至安道:“哪個讓你多事的?”

方至安跪爬了兩步,就到了清潤帝的身前,不住的磕頭道:“回主子,奴才是您的家奴,打死勿論,可是杜大人怎麼說都是朝臣啊,若是打死打傷,那就是您的不對了,奴才不能看著主子做錯事啊。”

“滾出去!”清潤帝抬腿在方至安的肩上踹了一腳,罵道:“有多遠給我滾多遠,等到老子不生氣了你再回來!”

“老奴聽話!”方至安一聽清潤帝的話,就知道清潤帝並沒有對他真的生氣,於是就倒在地上,一個骨碌跟著一個骨碌的滾了出去。

清潤帝臉上帶著笑意看著方至安滾了出去,然後冷聲道:“就他媽的該砍了!都去了腦袋,然後放在城門口示眾,讓那些南蠻子看看,得罪我們北齊是什麼下場!”

姬明、姬祥都不敢說話,杜奉更是軟癱成泥的跪在那裡,於成作卻是渾身不住的哆嗦,他沒有想到,清潤帝竟然是這個態度,而且這會氣得連髒話都出口了,可見他對南越的那些人恨到了什麼程度,自己換了鐵戟為木戟,還攔著姬鋒動手,只怕清潤帝不會放過自己了。

清潤帝好像知道於成作的心思,就向著他看了過來,一眼瞟到,於成作心好像都不會跳了,也像杜奉一樣伏在地上了。

“我北齊是以武功立國,朕讓大家多讀一點書,只是為了讓大家能明理,不是為了把我北齊給培養成南越那樣的文弱之國!”清潤帝沉聲說道:“可是你們看看,這些蠢貨都幹了什麼!南越那些混蛋一路挑戰過來,我們的侯府子弟竟然沒有一個能勝他們的,到了京師還要帶器入城,羞辱我們北齊,而我們的官員、皇子、將軍,竟然連斥責他們的心都沒有,只想著安撫住他們的怒氣,甚至都不惜以陷害自己人來達到這個目的,真讓朕為你們感到羞恥!”

殿中諸人無不低頭,誰也不敢說話,清潤帝冷哼一聲,又道:“杜奉,你不是喜歡捧著我們北齊那個懂事的嗎,朕就成全你了,從今天起,你的禮部事務不要乾了,就去昭親王府任御封幕僚好了,好好捧著那個懂事的!”

杜奉又痛又悔,但也不敢說什麼,磕了個頭,應命退下,這幕僚只是個人請的,說好聽的就是王府的先生,不好聽就是百姓,一點官階都沒有,他堂堂禮部尚書這是給擼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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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潤帝看著姬祥又道:“懂事的,你從今天起,就去西山兵營,就進……刀斧營吧,真懂事了再回來!”

姬祥苦著臉磕了個頭道:“兒臣……遵命。”他都要哭出來了,刀斧營是整個西山兵營最苦的一個營,這一去可要吃苦頭了。

“方至安!你這個老貨還不滾回來給朕寫旨!”清潤帝怒吼一聲,方至安急忙跑了進來,給他行了一個禮,然後就取了筆墨和黃絹,鋪在地上,半蹲著把對杜奉和姬祥的處理給寫到絹上。

清潤帝這會又走到了於成作的面前,沉聲道:“朕的左將軍,你給朕說說吧,為什麼朕的軍兵會使著那木頭的傢伙啊?難道你認為我們北齊的兵丁已經強大到了可以不用鐵兵器的時候了嗎?”

於成作連話都不敢說,只是哆嗦著伏在那裡,清潤帝聲音變得冷戾:“說,那些木戟是做什麼用的?”

“昭親王……引禮部書文,說各國君主無一……不以木質為儀仗,一來不得用鐵器在帝王之身,以示安全,二來以示帝王不爛用刀兵!。”姬明眼見清潤帝雖然對著於成作,但是卻冷冷的看著他,不得已只得把那兵器來歷說了。

“不動刀兵!”清潤帝冷笑一聲,突然一腳踹在了姬祥的身上,把他直接給踹得從殿裡滾了出去:“不動刀兵,哪裡會有你這個小王八蛋!”

姬祥滾出去之後,雖然被踢得地方疼痛無比,但是他忍著痛爬起來,就玉階下跪著,連聲說道:“兒臣該死,兒臣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