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很久沒有晴朗過了!
雪,下了幾個月,都沒有停!
在白茫茫的雪地裡,樹葉和樹枝早已被雪堆滿,只能看到深褐色的樹幹,只能聽到呼嘯的風聲,迴盪在天地間。
冰海雪原的深處,半山腰上,破廟的大門被推開,發出“吱呀”的一聲,有些刺耳。
門開啟,風很急!
寒冷的雪花捲了進來,然後門又被一隻有力的手,關上。
“嚯嚯!”
地上的火堆被風吹得一斜,挑動著火焰,將剛被吹進來的雪花融化,帶著一股股暖意。
裡面正在烤火的幾個避難者,都是緊緊的盯著,這個剛走進來的白色儒袍的少年。
白衣儒袍,代表的是永珍塔的學員。
“喵喵!”白貓兒淡淡,輕輕的叫了叫,然後又慵懶的臥到了小邪魔的懷裡。
小邪魔摸了摸貓兒的絨毛,嘴角帶著迷人的笑。
“我問四天前,有沒有人在聖碑上留名?”風飛雲盯著這幾個人!
“喝!原來是永珍塔的學員,嘿嘿!”一個避難者手中捏著一柄青色的寶劍,用劍尖挑動火堆,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古怪的笑。
其他幾個避難者也都是笑了起來,若是在以前,他們對永珍塔的學員肯定是畢恭畢敬,就像奴才見到了主人。但是自從聖湖一戰,永珍塔十戰十敗之後,永珍塔崇高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曾經對永珍塔的敬畏,也是蕩然無存。
這就好像一個窮人,天天看著一個富人吃著最好的肉,玩著最美的女人,心頭自然是對這個富人又敬又恨。
但若是突然有一天,發現這個富人原來打腫臉裝胖,早就欠了一屁股的債,那麼這個窮人自然也就不會覺得他有什麼了不起,甚至會嘲笑幾句。
現在,永珍塔的學員,就面臨著這樣一個尷尬的局面。
風飛雲點了點頭,道:“武塔弟子!”
“武塔弟子,哈哈!”
“武塔弟子,哈哈!”
……
這些人跟著風飛雲的語氣說道,嘴裡發出膩味的笑聲。
小邪魔嘴角微微一挑,一雙眼眸子眯了起來。
風飛雲緊緊的捏住她的手,然後又道:“你們覺得永珍塔的學員很好笑?”
“永珍塔已經衰落了,人才凋零,可堪一戰的那幾個人,都已經敗在了邪宗傳人的手中,有的還直接歸附了邪宗,哈哈,天下第一聖地,天下第一聖地……哈哈,這還不好笑嗎?”
那一個捏著劍柄的避難者,以劍在地上刻畫著劍紋,一雙眼睛微微的上揚,躍躍欲試,他似乎也想擊敗一個永珍塔的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