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芊蕁孟輕舟二人緊隨葉白荷二人之後離開羅生門時候,不過行出百丈距離便見葉白荷與黃泉二人已被十來個死士團團圍住,原本負傷的逍遙已是傷上加傷,葉白荷亦是受了輕傷,地上躺著三具已經沒了頭顱的屍體。
那死士之後還有九號十號兩個高手虎視眈眈,端得是前後的路都被堵住。
“看來情況不太樂觀。”芊蕁冷冷一笑。“今日有些人是出門沒看黃曆,才出虎口,又入狼窩。”
葉白荷知她在說自己,眼下卻不願意與芊蕁爭口舌之利,只是見到芊蕁的時候便大概知道駝背與瘸子多半遭到了不測,心中更是沉重。
黃泉亦是在暗處看的提心吊膽,有心出去相幫,可眼下情況,兩個最厲害的都已著了道,縱然自己上去也不過多增加一條亡魂罷了。
他看的心急,三大淫俠卻是看的心裡高興,不過卻仍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玉生煙嘆氣道:“十多個人打兩個,這可該怎麼打才好?實在不行,黃泉兄弟要不你出去幫忙?我再讓我這下人出去幫你?”
他看了一眼扮做下人的老大西門淫,西門淫年紀不過及冠之年,即便再如何打扮成下人模樣,臉上稚氣卻是掩蓋不了的。
黃泉又如何看不出來西門淫年紀並不大?他原本便有心幫助葉白荷一把,此刻聽玉生煙如此一說竟是不由自主問道:“你這下人?他會武功?”
聞言,玉生煙嘿嘿一笑,狡黠道:“黃泉兄弟這話問的可就有點多此一舉了,我既然敢走南闖北做買賣,倘若只有一張嘴恐怕也未必能活到現在,若是身邊沒有個拿得出手的高手來保護,我又怎可能有這麼大的膽量對不對?”
黃泉細想之下也覺有理,只是常言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這三個來歷不明的傢伙不論如何證明自己身份沒問題,卻始終只是靠一張嘴。未曾拿出什麼有力證據,要他們出手幫忙?確定信得過?
黃泉思索片刻後道:“你這下人最多不過十八九歲,他有多厲害?武道幾品?”
“厲害倒也算不得多厲害,不過對付這群行屍走肉總是能幫得上忙的,多一人總是比少一人來的好對不對?”玉生煙言辭誠懇,又道:“其實說到底我原本不想把我這下人弄出來幫忙,不過畢竟我那兄弟生死未卜,我若就此一人離去,定此生良心難安,人都說我們做買賣的渾身銅臭味,我就非常不喜歡這句話,做買賣的也是人,做買賣的也有心哪。”
他這一番話言辭誠懇,竟並不像是作假的樣子,黃泉此刻心中焦急,正所謂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又相信了幾分,便沉聲道:“也罷,既如此這位小兄弟便隨我一起去,只是咱們此番做的都是腦袋提在褲腰帶上的買賣,待會兒打起來我可不一定能顧得上他,生死……各安天命。”
“那是自然,事不宜遲,還請速速出戰,晚了就多一份危險。”玉生煙急忙道。
“嗯。”黃泉點點頭,又最後看了一眼一直放在玉生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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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那被蒙的滴水不漏的揹簍。
咬咬牙道:“殺出去。”
……
“你們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最大的掣肘黃泉已經離去,久未說話的孟輕舟終於開了口。
“這半天恐怕你小子也憋壞了。”玉生煙再度嘿嘿一笑。“你說我們打的一手好算盤,那你倒是說說我們打的什麼算盤?”
“你們想消耗他們實力,最好能清除黃泉這個眼中釘,如此你們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人,只是我不知道你們哪裡來的自信,難不成你們覺得自己還能從這十面埋伏的地方活著回去?”孟輕舟冷笑,他心中窩火,太多憋屈,苦於身子不能動,便只能從嘴上發洩出來。“恕我直言,即便黃泉死了,咱們也一樣無法從這裡活著出去,倒不如你們二位不要再藏拙,聯手起來打一場,說不定還有從這裡出去的可能。”
“你是在教我們做事?”玉生煙冷冷說道。“你這階下囚也配教我們做事?你應該好生祈禱我們能從這裡活著回去,因為即便我們無法從這裡活著出去,首先死的那個人也一定會是你這臭小子。”
“哼。”孟輕舟冷哼不說話,他不想死,不想不明不白的死,更不想自己死了都沒人知道。
“老三,這麼讓老大上去是不是太冒險了?那十來個死人倒是好解決,就是九號十號那兩個傢伙頗為棘手,倘若老大出了什麼意外可怎麼辦?”杜遷心有憂慮,眼下只有他兄弟二人與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孟輕舟,但可直言。
“放心吧,沒那麼容易,老大可是出了名的滑頭,他若感覺不對,定會腳底抹油,如果不如此,怎麼將黃泉那個礙眼的傢伙解決掉?沒了兩個最棘手的傢伙,要解決他們還不容易?”最棘手的兩個傢伙便是指駝背瘸子二人。
“可是老四的下落……”
“老四實在是沒辦法了,你沒見他們都沒能找到那小子,我估計那小子多半是在什麼地方藏起來了,只有等他自己出現才行,更何況老四輕功極好,應當不會出太大的事情,咱們只需要每到一處便做下記號,倘若老四還活著,看到記號,一定會來尋我們。”
宋一血將他二人對話完整聽在心裡,心道這兄弟四人且不論如何罪有應得,如何死不足惜,可他們這份義氣卻是實打實的一點兒也不假。
杜遷撓頭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麼做,做記號,可咱們來這裡之前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又無事先約定,如何知道做什麼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