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黑暗蔓延,吞沒了最後的意識。
風從遙遠的蒼穹穿行而過,帶回了那些曾經彼此的守護與承諾。
風中有男子帶笑的聲音,女子靠在他肩膀上,美好若初見。
……
“以後你就叫南溪。”
“為什麼?”
“因為我叫南湛。”
“憑什麼你叫南湛,我就得叫南溪?”
“你是我的人,當然要隨我姓,我五行缺水,你多個溪字,配我正好。”
“……無賴!”
……
“阿湛,蒲公英的花語是無法停留的愛,一直漂泊,流浪,如果找不到那個落葉歸根的人,就會徹底消失,悽美又蒼涼……”
“胡說八道!你才不是蒲公英!”
“那我是什麼?”
“玫瑰。”
“嗯?”
“世界上最美麗,最珍貴的玫瑰,值得好好珍藏,妥帖安放,守護一生。”
……
“阿湛。”
“嗯?”
“沒事,就想叫叫你。”
“想結婚了說一聲,我帶你去領證。”
“有你這麼求婚的嗎?”
“我以為你不喜歡那些俗氣的儀式。”
“……俗是俗了點,但是個女人,都會喜歡……”
“可是我的南溪怎麼能配那麼俗氣的東西?等我從那個地方回來,我一定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
南溪跪在地上,抱著懷中的人,將臉靠在他懷裡,哭的撕心裂肺。
隔著幾步遠的距離,墨緋色站在那樣,同樣的一身狼狽,看著那個崩潰哭泣的女子,眼神是那樣的憂傷。
南湛走了,帶走了南溪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