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什麼也不想,就這樣任憑命運捉弄,餓死在那座橋下,無人問津?
想到這裡,她就覺得無比的害怕,奔著去了初次見面的那座橋。可惜的是,她沒能見到那個姑娘。
還是繁華的街市,古老的橋樑,煙花的絢爛,溫熱的陽光,唯獨不見她想見的姑娘。
驚懼,倉皇,迷茫,伴隨著她一直走。直到,再次遇見。
知道她過得好,她就安心了。
面對緊張的學習生活,除了心中記掛著那人外,更多的時間,還是用在學習上。
期中考試的成績出來了,衛錦考得比想象中還要好。姜瑟沒有辜負風一行的期盼,在班裡得了風一行的嘉獎。
那些都不是姜瑟想要的。
期中過後,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軌跡進行。午後的體育課。同學們昏昏欲睡的,身側的人倒下的剎那,姜瑟的心瞬時間提到了嗓子眼。
“衛錦!”
“小錦子?”
“衛錦同學,你怎麼了?”
刷拉一片鬨鬧聲響起,姜瑟還沒等老師發話,比急急揹著人往醫務室跑去。這路上的景色冥冥中遠去,像是一場虛幻的電影一樣。汗水從臉頰滾下,遮住了視線,姜瑟甩著頭髮,披去水漬,使勁奔跑。
張桁一直跟著他的腳步跑,沒敢停下。
到醫務室的時候,醫生慌忙給衛錦做了全身檢查。
門口的張珩拍著姜瑟的肩膀安慰:“沒事的。別慌!慌什麼,不會有事的。”
“嗯,我相信!”姜瑟盯著那道阻隔視線的門,眼眸裡還是避免不住地滲出擔憂。張桁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處被什麼拉扯,煩悶得要命。
這種從裡而外的煩悶惹得腳步發抖,心情鬱悶。
那道門忽然開啟,將兩人的心神迅速引了過去。急忙上前,姜瑟看著醫生問:“醫生,請問,我同學他~他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了面罩,擺手說道:“疲勞過度。知道你們為了學習可以熬夜,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健康是生命的第一要義,要是健康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呢?
這幾天注意休息,調養,要不然,身體可吃不消。”
姜瑟點頭,道了謝,看著醫生遠了去。
疲勞過度是嗎?難道是自己太過分了嗎?是自己逼得太緊了嗎?所以他才會體力不支倒下?
他有些恨自己的肆意妄為。要是衛錦出了什麼事情,他會因此愧疚,失落,自責。
他想啊,要不就放棄對衛錦的監控吧!讓他好好生活,快樂地活著。所有的一切,都由他來承擔,那就好了。
對,那就好了。
走道里,藍燼聽著醫生的話,靠在牆後失神落魄地站著。有些事情,得到什麼,不免要失去什麼。
衛錦在自己的身體和姜瑟之間,選擇了後者。半夜作畫,又是伴隨著冗雜的學習程序,自然是撐不過去。鋼鐵也有腐朽的一日,何況是身體呢?
房裡,姜瑟盯著那張蒼白的面孔,眼裡升滿了憂愁。
衛錦是在乎他,不會拒絕他。他是被偏愛得肆無忌憚,凡事按著自己的步驟來,循序漸進,忽略了別人的感受。
也許,以後沒必要去在乎什麼別人的希望,要求。內心渴盼的,就是他這個人安定無憂,處在他的視線之內,平凡地度過一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