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就在自己近前,就是幾厘米的距離,空氣中噼噼啪啪地響過什麼聲音。
她的喉間動了動,眉眼間溢過幾分淺笑,徐徐說:“謝謝!”
用著平時最從容不過的步調,從他的禁錮中走了出來,回了位置。
前頭撞她那人正是覃紳,此時在小心地道歉:
“姜瑟,對不起……對不起。前面的人……”
“沒事。”姜瑟善解人意地笑笑。覃紳也知道他不介意,目光卻在觸到姜瑟身旁那人時,眉眼間染了幾絲忌憚和慌亂。
那樣冷的面孔的注視,分明是帶了多餘的東西,像是警告。覃紳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再是瞥過,浮華一過,心尖成形。
並沒有猜錯。
他連忙轉了身。
這邊些許的變故並不能影響什麼。前面的人隨便掃了後面的人,聽著旁邊風一行的話語聲漸漸弱了勢。
折騰了一會兒,總算把這隊排得周整。體育委員在前著喊著響烈的口號,帶著班級進了眾人的視線。
林葳教官進了場,向上面報告了工作,而後就是一系列的常規操作,讓下面的人驚歎鼓掌。
雖然整體說來不差,可其中自然有些因為過度緊張出了點小錯誤,下來後被風一行看著說了一兩句,不過都是循循善誘,不是些過於嚴厲的字眼。
姜瑟下來時剛好與張珩對視而過。那傢伙展著傻憨的笑意,還朝他挑了挑眉,頗為嘚瑟地眨著眼睛挑釁。
姜瑟一笑而過,懶得搭理他幼稚的行為。
一結束下來坐到位置上,林植就轉身開始狂喜:“哈哈哈,完了,一切都完了。
姜瑟,我們終於解放了。以後,光明的大道就在我們面前,數不盡的好日子就在我們手中。怎麼樣,是不是感覺腰不酸腿不疼了?”
姜瑟附和:“是,都好了,所有的疼痛都沒了,大解放了,你也可以繼續浪了。”
“那是。”林植暢想著自己未來的前景,“自從這磨人的軍訓一過,高中生活才真正的開始。只有這一刻,我們才真正意識到,往事不可追,過去的就真的過去了,
我的大學啊,等著我,老子離你更近一步了。”
“哈哈,那是。”藍燼聽到他這話,也湊過來說:“這難受的日子到頭,迎接我們的,又是花天酒地。
今早就到這兒了,下午沒安排吧?要不我們幾個湊個夥,一起去幹點有趣的事情?
就算大家都愛學,也不至於這幾個小時吧?”
見他主動搭話,林植有些意外,卻不怯場,“可以啊!我都行。反正我也是玩家一號,有什麼好玩的,當然也不可能錯過我。”
他看向了藍燼身後不發一言的人,又瞄著姜瑟問:“姜瑟,你呢?我這邊是沒什麼問題。如果你願意,我們真可以全搭一起,熱鬧得很。”
姜瑟笑笑,看著2班回來的人,在最後一排尋到張珩的身影,那人同他招了招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去玩?
那豈不是要和身邊的這人一起?
藍燼和他形影不離,自然是要一起的。張珩那邊,如果她去的話,自然要捎上。
張珩口中老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也讓他離衛錦遠一些。這樣的話,張珩肯定是不樂意的。
她答應了,張珩那邊不好交代。所以,最好還是不去。
“哦,這個嘛,玩當然是想的,但是沒辦法,今天答應了要去幫一位長輩的忙。
如果突然不去的話,禮儀這一塊說不過去。忙下來,應該是晚上了。
能夠和你們一起耍那是我的幸運。只是眼前計劃不同,那就是我的福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