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菀說到此處，看向滄默沉：“你可還記得東雲神潭附近的顧氏三兄弟嗎？”

滄默沉腦海中忽然閃過兩個人的身影：“四萬年前元神歸來，不記得十萬年前的事情，前幾日元神合一，捋清了所有的記憶，一直想問你在人間遇到的顧白和蔓青是不是神潭邊的顧白和顧雲？”

莫菀不得不佩服他，眨眨眼算是承認了。

“他二人與此事有什麼關係？為何只見顧雲和顧白，不見顧殤？”滄默沉心中有疑惑，一股腦兒地全問了出來。

莫菀眸色沉了沉，還是說道：“當初天兵清剿長夕殿，汐玥被汐妤抓走，顧氏兄弟得知訊息後來稟報，白萇擔心汐玥便衝上了天宮，我派顧氏兄弟前去長夕殿阻止天宮行事。不料後來汐妤根本不給東雲面子，下令曹兮陽剿滅長夕殿。

事後顧三帶他們回來，我只見到顧白和顧雲身受重傷，即將灰飛煙滅，顧白求我將他身上的所有靈力全都渡給顧雲，我答應了，救活了顧雲，勉強保住了顧白的魂魄送他往生。只是顧雲醒來後太過傷心，讓我送他下界，因緣差錯，他轉世時變回一株青藤，艱難修行。

至於顧殤，我也還在找他。”

她想起往事，心裡有點難受。滄默沉痛恨自己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沒有出現，所有的痛苦不能替她分擔。

“會好起來的，顧白和顧雲在人間相遇，兩人如今性命相系，該渡的劫都已經渡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

莫菀聽他的安慰，也乖順地點點頭：“說起白萇和汐玥的孩子，唉，那日汐玥被困嫦族密室，最後用心頭血溶嫦族神脈的封印，逃出後她就知道自己所餘時間不多，向我求救，汐玥寧死也要保住孩子，因此我用禁術助她引渡修為，那孩子在她腹中尚未成形就從母胎剝離，數萬年遊離於六界之外，不久前才尋得新生的機會。”

滄默沉知道莫菀是打算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自己了，加上之前看到了兩封絕筆書，大致的事件脈絡也已經很清楚了。

此時不免也唏噓道：“白萇前些日子來問你那孩子的下落，你不肯說是因為怕孩子捲入這是是非非吧。”

莫菀點點頭，拉著他想快些離開天宮。

剛到天宮門口就見所謂的“事務繁忙”的神女正插著腰背對他們站在天宮門口，看樣子，似是在阻擋什麼人。

兩人攜手走過去，就聽見顧巖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竟幫著她阻撓本仙！本仙要拿天規將你們重重治罪！”

昊哥和四月當即一挺身擋在五鳶身前，插著腰阻攔顧巖。

“好啊，反了天了！你們兩個也敢阻撓本仙迴天宮，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啊！”

昊哥插著腰喊道：“執法大仙！神尊和戰神在裡面，您還是稍等片刻！”

顧巖大手一揮，衣服袖子甩在昊哥的臉上：“憑什麼！本仙是天宮裡的執法大仙，憑什麼要在天宮門外等著，你們兩個混賬東西也敢阻攔我，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們！”

五鳶兩隻手搭在擋在她跟前兩人的肩上，勾著唇角看向顧巖：“執法大仙，實話告訴你，是本神不放你進去，我家神尊在裡面跟天帝談話，你進去起什麼哄！我就知道你們天宮裡沒幾個頂用的神仙，舌頭最長的就是你和那個叫什麼什麼夕陽的，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顧巖的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指著五鳶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