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兒急的緊緊抓住顧白的手臂,顧白疼得皺著眉,轉過頭來看著她,觸及到她眼底的焦急,不由得軟下心來。
“顧白大哥,你怎麼了?”卉兒不明白顧白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顧白咬了咬牙,“沒事兒,你放心,我們一定把娘娘找回來。”
說著,就拉著她來到了皓月軒。
皓月軒是江梓銘在外面的產業,是一間酒樓,平日裡江梓銘也喜歡在皓月軒待著,或是處理公文,或是會見客人,在他的眼裡,太子府是家,既然是家,就該有家的樣子,溫馨、單純。
會見客人這種事情,他很不願意安排在家裡,家,不是被隨意觀賞的地方,只有少數人才能得到主人的允許,被邀約入門。
這些年,太子府門庭冷落,江梓銘本人消極於會客也是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
今日下了朝以後,江梓銘照例回了皓月軒,想起了天福樓的綠豆餅,因此便叫顧白去買來,誰知顧白一去竟這麼久,他正在暗想近來是不是對顧白太好了,令他越發不知分寸,想起偷懶來了。
這次江梓銘確確實實誤會顧白了,當顧白拉著卉兒衝進他房間,兩人都是上氣不接下氣,卉兒直接摔倒在地上,想爬起來,腿卻已經軟了。顧白這個糙漢子完全沒有顧念到卉兒只是一個弱女子,硬是拉著她跑了整整三條街不帶休息的。
江梓銘看到卉兒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事情或許跟上官清有關,但聽顧白和卉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之後,整個人便開始有些恍惚。
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直直地站立看著窗外的景色,好一會兒之後,他終於轉過頭來:“顧白,你趕緊回去請沉先生幫忙,我去找方安。”
“太子還是我去找方安吧,”顧白搶著說道。方安和方平是他們安排在上官清身邊的暗衛。他們在太子手下眾多暗衛中武功處在中等。
按理說方安跟著太子妃,若是意識到遇到了危險,應當有機會留下暗號。可是顧白在來之前找過一番,並沒有見到任何痕跡。種種跡象表明方安已經暴露了行蹤,甚至失去做記號的機會。
此時去找方安,無疑是危險重重,顧白自然不肯讓太子以身試險,因此搶著前去。
江梓銘知道顧白是為他擔心,但是事關上官清。想到他對上官家本就有愧,若是上官清再遇到什麼危險,自己如何向上官家交代?
更何況,上官清是自己的妻子,便更不能讓她受到危險。
就算有百般不願,顧白依舊只能聽從江梓銘的安排,即刻回太子府找沉先生。他下意識地伸手又要拉卉兒的手臂,這才發現卉兒一直坐在地上揉著雙腿,兩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顧白一愣,彎腰抱起卉兒,直衝門外。
之前那個裝做百姓模樣和方安一起保護上官青的暗衛便是方平,此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站在門口等著江梓銘。江梓銘出來之後,問了他幾句話,大致清楚了上官清離開的方向。
顧白抱著卉兒直奔太子府,快到門口時便直接將卉兒放下了,自己直衝辰嵐苑。
途中正巧跟管家撞在了一起。
“誒呦!顧大公子,急匆匆的做什麼呀?我這把老骨頭都要被你撞散了。”
顧白將管家推至一邊:“莫擋路,我有急事要找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