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官清已經能夠下床走動,方安受的傷比較重,依舊由方平照顧。她看望了方安之後,便獨自回琉璃閣休息。
卉兒如今簡直對她寸步不離,昨天的事情還心有餘悸,知道上官清心裡煩惱不願意身旁有人侍候,她便在門口等著。
正在無聊之際,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顧白?是……太子!”顧白先行進入琉璃閣,緊跟著出現的才是江梓銘。
江梓銘以往很少來琉璃閣,誰知這一次沒有通報就親自過來了,卉兒一時間驚慌不已,不停地拍打著門:“小姐!小姐!太子來看你了。”
上官清一愣,竟是想不通江梓銘為什麼會突然來了。
以往他來都會先派小斯通知,她再梳妝打扮一番,免得被人看出頹廢的樣子。
如今他直接過來,自己沒有準備的時間,也罷,早就不該偽裝了。
頂著一張蒼白的臉,眼睛微腫,上官清起身開啟門。
卉兒略顯擔憂:“誒?小姐?”
她是擔心上官清不飾妝容被人認為對太子不敬,甚或招來不該的言語。
“無妨。”上官清心知江梓銘不會對自己如何,這一番事件之後,她對鬱王徹底死了心,倒是真正看清了江子明的面冷心熱。
聽說他有一個心愛的女子,昨日一見,恐怕那女子就是自己的恩人無疑了。真好!恩人心地善良,本事又極大,他們兩個人真心相愛,自己替他們感到高興。
思緒將,江梓銘和顧白已經來到她身前。
“今日感覺如何?”
上官清微微福身:“多謝太子關心,今天已經感覺好多了。”
“既然好多了不妨隨我到院子裡走走可好?”江梓銘難得跟人發出邀請。
正值秋季,地上落葉紛紛,府裡的下人剛掃了一次落葉,地上又新落下許多,踩上去的時候吭哧吭哧地響。
兩人只並肩走著,誰都沒有先說話,到後來還是江梓銘先開了口:“城中盛傳太子性格孤傲,脾氣暴戾,這些年我身邊除了顧白,也沒有個可以說話的人。你也知道顧白這性子,哪是可以跟他談心的。”
江梓銘不遺餘力地吐槽自己的心腹,看著上官清臉上露出一點點的笑意,才繼續說道。:“往日有心煩的事情,往往就自己發洩了,只是這一次卻莫名的想要找人聊聊天,想來想去,”他無奈的笑了笑:“我的人緣委實不好,能想到的人只有你了。”
他這話說完,上官清便頓住了腳步,視線落在他的臉,恍惚間瞧見他臉上的憂色,往常是極硬朗的模樣,今日卻露出莫名的哀愁來。
“不知太子遇到了什麼心煩的事情,清兒能為你分擔嗎?”
看女子著實在為自己擔憂,江梓銘又不知道該不該說了。
“倒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江梓銘舉步往前走去,上官清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想必你也已經見過兮蘭了吧,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當初就上官伯父的命是她救的,那當日在崖底救你的也是她嗎?”
說到穆兮蘭,上官清有點興奮“嗯,正是如此,我剛才還在尋思著等下去拜謝恩人。上次太過匆忙,得知父親有危險,我便立刻趕回府中,甚至都來不及道謝,昨日又蒙恩人救命,我都不知該如何謝她了。”
江梓銘點點頭:“是該好好謝她,等下我跟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