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滄默沉看不到的地方，常倩悄悄擦了眼淚，然後走了過來：“戰神，有一件事情我想應該告訴你……和神尊。”

滄默沉原本不太注意，但是聽到她提及了莫菀的名字，頓時就轉過身來：“什麼事情？”

常倩心中早就已經有了心裡準備，看到他果然對自己或者說對別的事情都不在意，唯獨只要牽涉到莫菀了，就一定不會含糊。

她深吸一口氣：“當初在杜瓊城的月老廟時，是我想對穆兮蘭動手，不慎毀了合歡樹，打碎了洗心瓶，將瓶內的妖物都放了出來。”

滄默沉的眉毛都擰在了一處：“你朝菀兒動手了？”他忽然有點不想救她出去了。

看到滄默沉的面色變得嚴肅，常倩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冷靜地答道：“是，我當時嫉妒她，朝她動手了，可是她躲在合歡樹的背後，我不小心毀了合歡樹。”

滄默沉淡淡地嗯了一聲，並不說話。

常倩忽然驚訝地抬頭看他：“你剛剛說的話，意思是穆兮蘭就是神尊？”

她不相信，但是在看到滄默沉的肯定的眼神之後，不得不信了。

可是不是說神尊閉關修煉嗎？怎麼會下凡？而且自己絕不會看錯，穆兮蘭就是一株地地道道的蘭花，是妖。

對上常倩疑惑的目光，滄默成答道：“所有的人不都認為沉暮笙與滄默沉沒有關係嗎？”

是啊，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兩個人，但是他們原來就是一個。那麼相似的事情怎麼就不能發生在莫菀的身上呢？

可是她好好的神尊不做，為什麼要去人間做一株蘭花？

這答案滄默沉不會告訴她，因為她說的月老廟的事情只說了一半，此時滄默沉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不耐的神色，他只需要知道與莫菀有關的事情就好了，旁的不必在乎。

“穆兮蘭，不，是神尊，她離開後妖王出現了，妖王本來要處置我，但是秋菱兒勸說我與妖王交易，我允許妖王將月老困在了合歡樹底，更是希望妖王教訓神尊……”

常倩說著，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隨後繼續說道：“至於天宮上的事情，我之前並不知道你已經被妖王奪了真身，我還以為你真的願意與我成親，很抱歉，這件事情我錯了。”

說完，她低下了頭去。

常倩，天帝的獨女。從來都是高傲自信的，沒想到有一天會站在一個男人的面前道歉。

怪只怪自己當初鬼迷心竅，知道沉暮笙不愛自己卻還是執意要與他成婚。如今種種，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滄默沉對於常倩的反應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態度，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的女子，她低著頭，眼睫毛微微顫抖，好像很是緊張的樣子，滄默沉推開一步往邊上繼續尋找機關。

過了一會兒看她依舊站在原地垂著雙眸，撓了撓眉心：“我和莫菀都不是小肚雞腸的人，這件事情過去了你就要再想了，況且整件事情你雖有錯，但是也都是被他們迷惑的，不必這麼介懷。”

自己這麼說，總算是給她安慰了吧？滄默沉心中這般想著。

在常倩看來這番話著實給她驚喜，不論是滄默沉還是沉暮笙，都沒有同她說過這麼長的一句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