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局不斷地看錶,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切都沒有異常,心中漸漸鎮定。自言自語地說:“龔知府肯定沒事的,我以後要緊跟龔知府,恩,青陽縣一把手和二把手的位置都空出來了,我或許有機會調過去。”
對沈局打的如意算盤。我暗自發笑,卻沒有馬上譏諷他,事實勝於雄辯,殘酷的事實打臉更痛,我斜躺在賓士後座,拿著平板。靜靜地玩著電腦遊戲。
沈局看著表,得意地看著我說:“還有五分鐘。”
“嗯。”我頭也不抬。
五分鐘後,沈局四處看看,長長鬆了口氣,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正要說話,我停止遊戲,轉頭看向沈局。
暗紅的戰氣虎符、血紅的殺氣兇刃、青色的怨氣木偶、金黃的官氣之印和深藍的正氣之盾齊出。
怨氣木偶鑽進沈局的怨氣中,然後化為一張怨氣人臉,開始攻擊支援沈局的官氣圓環。
殺氣兇刃一劍斬在沈局的官氣上,但那終究是小拇指粗的官氣,異常結實,只是震動,並沒有崩潰,反而放射出一道金黃色的官氣光芒照射我。
換做以前。我的氣運會被這種量級的官氣輕鬆毀滅,但此刻藍色的正氣之盾懸浮在我面前。輕而易舉擋下官氣的攻擊。
與此同時。戰氣虎符大吼一聲,身體化為戰氣雲霧,雲霧凝聚,化為一支戰氣軍隊,足足有五百人!
前面刀盾兵,中間長矛兵,後面是弓箭手,兩側是重騎兵,這支戰氣軍隊齊聲大喝,瞬間衝到沈局的官氣下面。布節長劃。
戰氣弓手先射箭,兩隊戰氣騎兵一起衝鋒,最後刀盾兵和長矛兵出手,不過短短三秒鐘的時間,就徹底沖垮沈局的官氣。
沈局的官氣還想重新凝聚,但官氣之印呼嘯著落下,宛如泰山壓頂,狠狠一砸,沈局的官氣終於徹底崩碎,化為細碎的小官氣漂浮在空中,乍一看像是黃色的小米散落在半空。
沒有後臺的縣級僚,在我面前不堪一擊。
沈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得意地走下車,居高臨下看著我,說:“楊偉!楊大師!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你不是要三千萬嗎?你不是要告我嗎?你不是要雙規我嗎?你不是要雙開我嗎?怎麼?不說話了!”
我坐在車裡,平靜地說:“你彆著急,再等幾分鐘,或許有奇蹟發生。”
沈局嗤之以鼻:“奇蹟?我們黨人是唯物主義者,不信鬼神,只相信事實!”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沈局暗驚,沒敢說話。
只見我接到電話後,只說了六個字:“對。”“嗯。”“好。”“一會見。”
我說完,抬頭看了一眼沈局,嘴角掛著奇怪的淺笑,有點憐憫,有點可惜,還有點幸災樂禍,然後低著頭繼續玩遊戲,說:“不好意思,我的表和標準時間有五分鐘的誤差,麻煩你再等五分鐘。”
沈局急忙回頭四顧,可一切都很正常。
沈局陰狠地說:“那我就等你五分鐘!要是五分鐘後什麼都沒發生,別怪我不客氣!”
五分鐘一過,沈局終於忍不住,堂堂財政局座哪裡被這麼耍過,張口就罵:“小兔崽子,老子英明一世,沒想到被你耍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從後面拍沈局的肩膀:“這位先生請讓一讓,我是省錦衣衛的工作人員,要跟楊先生說話。”
沈局全身幾乎凍僵!省錦衣衛?他們到這裡幹什麼?省錦衣衛啊!全省哪個官員聽到這個名頭不害怕?
但是,沈局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幾個陌生的人,臉上露出明顯的輕蔑之色,然後看著我,譏笑道:“你當我是傻子嗎?你給市錦衣衛首領打電話,卻派省錦衣衛的人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什麼職位?我是江州市的財政局座,是市管幹部!省錦衣衛要查也只能查省管幹部,那些副廳級、正廳級的,歸省錦衣衛管!他們管不著我!你們幾個騙子,連省錦衣衛、市錦衣衛的職責分工都不清楚,就想矇騙訛詐我?你們以為我是新聞上那幾個傻鳥,被人一說是錦衣衛的就怕了?”
我一臉無奈,走下車,看向已經調任省錦衣衛第一紀檢監察室的高副主任,說:“高主任,不好意思,沒想到讓你碰到這麼一個蠢貨。”上次在龍魚比賽雙規農業廳那個處的時候,就是高副主任出面,以前也一起吃過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