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平印表現得十分坦蕩，但也有人聽出他的不甘心。厲平印和魯建華不一樣，魯建華最得意的就是書法，被我比下去會徹底服輸。但厲平印最大的成就是他的公司，他也許承認在書法上不如我，但絕不可能徹底服輸。地位越高的人，無論表面上多麼平易近人，但內心裡，永遠不喜歡屈居人下，他們努力走到今天的高度。不是為了被人壓著！沒有哪個領導打牌總輸給屬下會高興。

厲平印沒再說什麼，冷眼旁觀。

汪澤源對這幅字愛不釋手，樂呵呵的，就好像遇到天大的喜事一樣，他忍不住說：“今天的壽禮，這幅字為最！”一句話推翻之前他說的壽禮不分高下的話。

黃良易卻看到字畫之外的方面，說：“魯建華，你應該多像楊大師學習，你看看楊大師，技驚全場，卻一點都不驕傲，你跟他比差得太遠。”

魯建華低頭說：“老師說的是。”

那些書法家圍著這幅字開始討論，有些話我根本聽不懂，但夸人的話總能聽的懂。

這讓我有點不好意思。甚至準備以後每天花點時間練練字，最多三年，就算沒有氣寶助陣，也能寫出那四個字。

我表面聽幾位書法家聊天，但卻觀察這個房間，一不小心，跟姚芳菲的目光對上。

我立刻微笑以對，但姚芳菲的目光卻格外不一般，完全就像是一個充滿無盡求知慾的少女。還有一絲極少的熱切。

姚芳菲走到我身邊，低聲說：“楊大師，您到底還能創造出什麼奇蹟？我對您簡直五體投地，會道術，能賺錢，鑑賞壓全場，書法驚四座，對了，還有嬌妻如雲，您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到？”

我心中卻暗暗叫苦，因為姚芳菲的魅氣動了！

姚芳菲的魅氣在吸引我！

姚芳菲現在對我是好奇的動心，而不是愛情的動心。但人腰粗的魅氣一旦想要什麼，正常人不是能不能剋制住的問題，而是到底會幫她到什麼程度的問題。

我急忙打岔說：“如雲？我沒結婚，哪有一個叫如雲的嬌妻？姚芳菲，你的新劇本是不是不準備找我了？”

姚芳菲立刻用哀求的目光看向我，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模樣，楚楚可憐的樣子足以融化任何男人的心。

我沒想到她的魅氣吸引力更大，再度岔開話題：“電影籌備的怎麼樣了？我閒著沒事的時候在網上找了一些資料，發現拍電影不僅是技術活，也是體力活，有太多複雜的事情要做。你準備把自己的名字放在哪個位置？”

姚芳菲得意一笑，說：“大體方面已經定下來，，籌備也已經進入中期。我正在四處飛找最合適的演員，希望他們都有檔期。我的位置啊，是副導演，也在劇中客串一個角色，只有幾分鐘的戲份。女人當演員這條路很難，我決定身兼演員和導演，增強自己在娛樂圈的發言權。”

我說：“你這想法不錯，我聽說範水水雖然是一線明星，但那些年一直很苦，後來自己成立了公司當了老闆，才好一些。”

姚芳菲眼中閃過一抹傷感，低聲說：“是啊，是很苦。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吃苦的時候，我會果斷退出娛樂圈，放棄所有！我可以為了我們受累，但不能為別人吃那種苦！”

我暗暗點頭，這年頭不主動要求潛規則的演員太少了，甚至有人笑談，主動求潛規則的演員太多，導演不夠用了。

我笑著說：“我很喜歡你的《初戀》，如果可能，我不會讓裡面的那個女孩被任何人汙染！”

“謝謝你。”姚芳菲的目光復雜，充滿感激。

就在這時，那幾位老人爭了起來。叉歲斤技。

黃良易說：“老汪，你是壽星不錯，可我的年紀可比你大！我是行書行家，楊大師的這幅字理應歸我！”

汪澤源笑眯眯說：“小楊說的明明白白，是給我的祝壽禮物！所以這幅字的歸屬權沒有任何疑問，一定是我的！”

黃良易氣得吹鬍子瞪眼，說：“咱倆這麼多年的關係，你就不能把這幅字送給我？”

“既然咱倆關係這麼好，你就不要爭了，放在我這裡多好。等我孫子到了我這個年紀，這幅字又是我們王家的一件傳世寶貝，這種層次的寶貝，我豈能給外人？”

黃良易嚴肅地說：“你開個價吧！這幅畫我要定了！我一直揣摩不透書聖的筆勢，這幅字簡直如同書聖親自所寫，最可貴的是有一個漸進的過程，對我的幫助太大。”

“無價之寶，不賣！我明天就裱起來掛在這裡，天天看！”汪澤源依舊笑眯眯的。

眾人笑看兩位老人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