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雄肺都快要氣炸了,他本以為他能像玩弄螞蟻一樣玩弄楊偉,可不僅連趕楊偉走都做不到,不僅被打了兩個耳光。不僅被昔日好友背叛,甚至連在這裡用一下衛生間都不行,最終被主人驅逐只得灰溜溜滾的是他,自以為貴胄的于振雄,而不是那個在他于振雄是個窮吊絲的楊偉。
於廳的兒子。于振雄,他心恨若狂,雙手緊握,嘴裡什麼都沒說,心中卻不停地吼叫:“我會回來的!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他努力挺直腰桿,裝作不是被人驅趕的樣子。昂首挺胸地向外走去,邁出第一步,有廳座之子的架勢,第二步,撲通……于振雄踩在一塊非常滑的奶油上,身體向前摔倒,而他前方有一層掉下來的奶油蛋糕,于振雄的臉結結實實砸在奶油蛋糕上。
客廳裡響起齊齊的驚呼,于振雄的姿勢太搞笑了,他一頭扎進蛋糕裡後,屁股高高撅起,兩手亂舞,很快,有個人沒忍住笑出聲,其他人紛紛跟著笑起來。
笑聲傳進于振雄的耳朵裡。于振雄悲憤地站起來,再一次抹掉臉上的奶油。
于振雄走到門口。無法遏制心中的怒火。回頭看向眾人,掃視客廳。
他滿臉是奶油,本來就很滑稽,可是這一次沒人敢當面笑他,他畢竟是廳座之子。布邊土扛。
于振雄最後狠狠瞪了我一眼,一邊轉頭,一邊繼續向前走,正門的門檻非常矮,但是于振雄的腳尖正好頂在上面,然後他尖叫一聲,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啃食。
客廳裡的人再也忍不住,鬨堂大笑。
于振雄這次是臉著地,磕的頭昏眼花,無比疼痛,眼淚和鼻血一起流出。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爬起來,拼命向前跑,恨不得立刻離開這裡。
但是,災氣彗星向來惡毒。
這時候天色已黑,門前是花圃和草地,于振雄為了抄近路,沒有走道路,而是想從花圃直接斜穿出去上車,但眼睛周圍滿是奶油再加上剛流淚,結果沒看清,身體被灌木絆倒,慘叫著一頭扎進花圃裡面。
眾人再次笑起來,幾個愛笑的人甚至笑的肚子痛。
很快,許多人偷偷看向我,因為我說于振雄要倒黴,而剛才發生的事簡直就是像在證明我的話。
我微微一笑,說:“我說過,跟我做對的人,一定會很倒黴。”
狼狽的于振雄消失在夜色中。
最近有關我的事傳的越來越誇張,大家都是半信半疑,可今天看到于振雄這麼倒黴,都覺得我這人就算沒傳說中那麼神奇,也肯定有點手段。
屋裡的侍者女傭匆匆趕來,收拾于振雄和蛋糕留下的痕跡,大家都靠邊站。
兩個女人走過來,輕聲說:“楊大師您也來了。”
我一看,是在寧碧嵐生日聚會上認識的人,微笑點點頭。
嶽建華清了清嗓子,說:“各位朋友,非常抱歉,本來是一件喜事,卻被人鬧成這個樣子,我再次向各位道歉。不過,宴會還沒有開始,我希望各位忘掉剛才的不愉快。好吧,這些都是廢話,讓人準備新蛋糕才是正事。”說完一攤手,露出苦惱的樣子,惹得眾人大笑。
嶽建華轉身伸出兩手,握著我的手,誠懇地說:“楊大師,非常感謝您能光臨我的生日宴會,今天我差一點釀成大錯,希望您別介意。今天欠您的,有機會我一定還上。天宇,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我不跟你客氣,你們隨便聊,我去準備一下。”說著露出無奈之色。
任誰生日宴會被搞成這樣也得忙一陣,我和魏天宇表示理解,讓嶽建華去處理一下。
嶽建華一走,我和魏天宇立刻成了客廳的中心,因為過來的人太多,那些地位層次不夠的人都沒有過來,一個是幾年前赫赫有名的混世魔王,一個是最近風頭正勁的碩鼠剋星,萬一人太多弄成圍觀熱鬧這兩位反而不美。
遠處的人只能仰著頭,羨慕地看著我和魏天宇被眾人簇擁。
客廳裡的人非富即貴,但凡能跟魏天宇搭上話的,都拿著酒杯帶著男伴或女伴走過來:“四哥,好久不見。”“老四,你還是這麼帥啊。”“四少,您上次答應去我那裡,可一直沒去,不夠意思啊。”
幾乎所有人都是先主動跟魏天宇打招呼,魏天宇雖然覺得亂,可內心仍然享受這種感覺,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待遇。
我和魏天宇兩個人坐在大廳東側的沙發上,米黃色的沙發很寬大,至少能坐十個人,可除了我們兩個,只有三個人敢坐在上面,其他人要麼坐在兩米外對面的沙發,要麼手持酒杯站在左右兩側。
但是,魏天宇很快發現不對頭,因為這些人一開始全是衝著他來的,四哥四少地熱情地叫著,但問好或簡單聊幾句後,目光全都落在我的身上,主動找話題跟我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