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掂了掂手中的九龍玉杯，現在項老身上恐怕還殘留著少許國運，可如果他在橫山市的根基崩盤，就等於是華夏官方認定那些碩鼠犯下大錯。。而那些碩鼠的源頭是項老，國運必然不會再庇護他。

我在手機裡翻找，很快在聯絡人裡找到冪冪在京城的新手機號，打了過去。

冪冪問：“楊偉？你來京城了？”

“你知道我來了？”我心想，難道她知道顏碧瑤的事。

“你自己都忘了？前些天我給你打電話感謝你的時候，你說過來京城給我打電話。我特別瞭解你，你要不是說過這件事，絕對不會聯絡我。我甚至懷疑是雪晴提醒你，你才記得聯絡我。”冪冪的語氣有些哀怨。

我眼前立刻浮現身穿西裝套裙露著白嫩大腿的冪冪坐在辦公室的形象，兩個人在一起工作很久，我不想都不行。

我有點不好意思。昨天晚上要不是秦雪晴提醒。我真不會想到聯絡冪冪。

我笑著說：“沒有的事，我昨天來京城就想找你，結果被人拉去吃飯，今天一早醒來，馬上聯絡你。”

冪冪說：“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哼！你今晚有空嗎？我請你吃飯，感謝你上次幫我。”

我想起林夫人的話，問：“你最近怎麼樣？那次事之後，會不會影響你？”

“還可以。我本來就不被重視，現在冷清下來更好。楊總。您公司還招人嗎？”冪冪最後用可憐兮兮的口氣問。

“招，怎麼，你不想留在京城？”

冪冪說：“嗯，有點想離開的意思。我之前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這裡不適合我。只不過，我奶奶想讓我留下，唉。”

我想要說顏碧瑤的事，但想了想終究沒開口，或許和顏碧瑤只是一面之緣。沒必要提起。

我微笑說：“我是外人，沒辦法給你拿主意。不過，我公司永遠為你留著位置，隨時歡迎顏助理上任。”

“謝謝你，你讓我覺得自己留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點用處。”

“顏狐狸，你怎麼又變得多愁善感了？拿出你顏大秘書的態度對待他們，有什麼可怕的？”

“討厭。別叫人家狐狸。”冪冪有些不好意思，但語氣裡帶著淡淡的欣喜，畢竟我這麼說是在認可她的美貌。

“好。”我笑道。

冪冪說：“今晚你有空嗎？”

我說：“晚上叫了朋友一起吃飯，沒時間。”

冪冪問：“那中午呢？”

我無奈地說：“中午也有飯局。”

“你可真是大忙人。明天呢？”狀介圍血。

我說：“這個……我也不確定。”

冪冪說：“那好。除了飯點，你別的時候有時間嗎？比如今天下午。”

我說：“今天下午應該沒什麼事。”

“那好！我陪你走走，要是你來京城我不好好接待你。雪晴一定會說我的。下午你吃完飯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然後咱們選幾個地方走走。”

“好，我正好少個導遊。”我隱約覺得冪冪其實也想散心，她在京城人生地不熟，而且過的很不愉快，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江南的熟人，雖然不算親密，但跟京城人比絕對算得上老朋友。我從冪冪的語氣聽出淡淡的依賴，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

“下午見，未來的老闆！”冪冪的語氣變得歡快起來。

“下午見。”我笑著結束通話。

因為要處理白少將的事，我上午沒離開林家。

中午十一點，白少將開車來接我，林夫人才讓我離開，並說明天一定要來家裡吃飯，然後把家裡別人送的好東西大包小包地放到白少將的車裡，讓他送到我的別墅，其中還有林太尉特別喜歡的茶葉，讓林太尉在一旁乾瞪眼。

白少將身穿便服，十分低調，開的是一款二十萬出頭的越野車，長期的情報工作讓他變得比較沉默，不過等我上車後，他拋開沉默，跟我交談：“小楊，你就把這次當朋友間的正常聚會，無論看出什麼來，都不要說，我相信你能做到。”

“你放心，這點小事我能辦到。”

“雖然我們總參二部是對外不對內，知道你資料的人應該不多，但你的身份有心人恐怕能猜到。我已經跟首長溝通好，說你是首長當年戰友的兒子，當年你父親救過首長。你跟魏家關係這麼好，是因為有首長這一層關係在。”

“嗯，我記住了。”

白少將問：“你有沒有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