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濤跟在我身邊，得知了議會里發生的事情，問道：“老闆，要是那些議員拉完以後。堅持回去投票怎麼辦？”

“我既然出手，他們不住一個星期的院。別想下床！”我的痢疾病氣可是源自一位重型痢疾患者，得病過程相當痛苦。

吳海濤忍不住感嘆：“老闆，您真是當世奇人！”

我微微一笑：“小手段而已。”

吳海濤又問道：“老闆，那取水許可證怎麼辦？要不要再去水務衙門一趟？”

“我去要他們不給，哼，以後水務衙門頭子不親自把取水許可證送到我面前，我還不要了！走，我們去找胡全德的黑材料。七天的時間說短也短，說長也長。一定要儘快得到證據。不過你對碧陽縣瞭解不多，我得找寧碧嵐要個近二十年都在碧陽縣的官員。”我說著，和吳海濤離開辦公室，然後找寧碧嵐要人。

寧碧嵐早就想方設法對付胡全德，故意提拔了一個曾經被胡全德發配到冷衙門的人，這個人在參加議會的時候，一直緊跟寧碧嵐，直到最後都沒有離開。

很快，我接這個人上車，方明亮，男，碧陽人，現任縣府辦副主任科員，曾得罪胡全德的妻子，差點被迫辭職。

方明亮是一個很普通的中年人，三十五歲。戴著眼鏡，眼中隱隱有興奮之色。

由於寧碧嵐和白欣潔幹叮嚀萬囑咐，方明亮對我極為恭敬。上了車就低頭稱楊總，絲毫沒有僚屬的傲氣，多年的冷板凳讓他學到了更多。

我和方明亮握手後，微笑說：“都是自己人，不用拘束，我和嵐姐平時都很隨意。”

“好。”方明亮說歸說，但沒有任何放鬆。

我問：“胡全德在碧陽縣這麼多年，你也在碧陽縣這麼多年，我要解決胡全德，你應該知道從什麼地方人手吧？”

方明亮愣了一剎那，沒想到我這麼直接，身為官場老油條，他還真不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方式，但轉念一想，什麼叫實力，這就叫實力！不拐彎抹角，能動手儘量不廢話，這不就說明眼前這位楊總有實力嗎？

方明亮堅定地說：“他老婆！”

我眼前一亮，說：“你細說一下。”

方明亮說：“胡副縣令是中規中矩的官僚，不過這些年受他老婆影響，越來越貪婪。他們夫妻倆都很謹慎，但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他老婆叫辛春霞，是本縣一家典當行的幕後股東。這事知道的人其實不少，但願意說的很少，我也是無意中發現。”

我問：“這個典當行怎麼賺錢？”

“銀行很久前就收緊貸款，很多人要錢，怎麼辦？而且從銀行貸款要走很多流程，需要很多時間，可急需錢，怎麼辦？只能從民間借貸。典當行給錢快，雖然利息比銀行高，但總比貸不到款好。典當行越做越大，辛春霞就開始吸納民間資金。舉個例子，別人把錢給辛春霞，辛春霞每月付2分的利息，可透過典當行一轉手，給別人放4分甚至更高的利息，一裡一外不要賺太多。”

我說：“原來這樣。也就是說，只要找到他老婆非法集資、非法放貸的證據，就可以威脅到胡全德？”

方明亮說：“對。不過，這個證據很難找。而且這事似乎是辛春霞的親戚在做，辛春霞本身很少出面。他兒子要是在國內還好說，可他兒子在國外留學，我們除了知道他兒子一年最少花幾百萬之外，別的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證據都沒有。”

我故意不滿地說：“如果只是這些，太少了吧？”

方明亮急忙說：“我身份太低，而且別人都知道我得罪了辛春霞，根本沒人願意多跟我談這種事，我能知道這些已經不錯了，大多數人根本不清楚。對了，碧陽縣有幾個傳聞，有的說辛春霞在京城買了別墅，還開著豪車，有人在京城見過她！還有的說辛春霞在黑水市的煤礦有人股。”

“這也沒什麼用。”我搖頭說，去京城去找無疑是大海撈針，在黑水市找辛春霞入股的煤礦更麻煩。

方明亮不說話了。

我問：“你手頭就沒什麼證據？”

方明亮苦笑：“我要是有證據，早就舉報了。”

“你知道她現在大概在哪裡嗎？我想法見她一面。”我突然想到一些尋找證據的方法。

方明亮猶豫了一下，說：“這個不敢確定，不過本縣就這麼大，辛春霞去的地方就那麼幾個，多找找肯定能碰到。”

我說：“好，你說辛春霞經常去的地方，我們慢慢找。”

方明亮說：“這裡離那家典當行很近，先去典當行看看。不過她不會從正門走，而是從後門進出。”

我說：“不用，在正門停一會兒我就知道她在不在。”

方明亮說：“您見過她嗎？要不要我找找她的照片？”

“不用我，我自有辦法。”我心想辛春霞身上的魅氣裡肯定有胡全德的魅氣，氣息跟他的官氣有相似之處，非常好辨認。

到了典當行，沒找到辛春霞，又去了辛春霞家裡，還沒遇到辛春霞，最後在辛春霞常去的美容院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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