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微微一笑,繼續說:“根據我的猜測,那個叫楊偉在方舟地產面前連個小螞蟻都算不上,潘首富一根指頭都能捏死他。可是方舟地產最近不是出事了嘛。十樓倒塌,鬧的特別大,你聽說了吧?”
秦母說:“我知道。新聞成天都是這個。”
老闆娘說:“方舟地產以前沒人敢惹,可現在虎落平陽,那些妖魔鬼怪全都跑出來裝龍王。我估計這個楊偉就是這種人。以前在潘首富面前跟孫子似的,等潘首富落難了,就落井下石。不是我瞧不起他。潘首富是他惹得起的?也就是現在潘首富忙,等騰出手來,一巴掌拍死他!”
秦母問:“可這麼多人站門口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潘首富不在乎,不代表他手下的小經理也不在乎。現在方舟地產出了大問題,不可能像以前那樣教訓人,只好讓這些人嚇唬嚇唬那個叫楊偉的,估計兩三天就走人。說起來,這個叫楊偉的真不會選地方,住在附近的人誰不知道,傻子才住江南水鄉。”老闆娘不屑地譏笑。
“啊?住大別墅還是傻子?”秦母更加疑惑。
“大別墅沒問題,可建別墅的得罪省裡的大官,據說不是巡撫就是副巡撫,反正是咱們只能在電視上見到的大官。你想啊,能蓋這麼大別墅的開發商肯定有背景。可突然不敢蓋逃到美國,你說那個大官有多厲害?他我再厲害,能比得過蓋別墅的開發商?”老闆娘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說的口水四濺。
秦母更加驚慌,她以前也見過江南水鄉,看著裡面不像住人的樣子。今天才知道為什麼沒人住,原來是開發商得罪了巡撫級別的高官。
秦母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老闆娘說:“你不信問問旁邊的人,常住這裡的哪個不知道江南水鄉怎麼回事?實話跟你說,有不少人等著看那個楊偉的笑話,這麼多別墅沒人敢住,偏偏就他敢住,將來肯定倒黴!沒想到,他膽子大到敢惹潘首富,你說整個江南誰能救得了他!”
秦母面色變得更差,問:“我聽說潘首富跟項老關係特別好,真的假的?”
老闆娘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有幾個女的來買水和麵包的時候,說過項老,項老不就是以前的項總督嗎?怪不得!你想想,十棟樓倒塌,竟然一個人不死,你信嗎?”
秦母下意識搖搖頭。
“這不就對了!潘首富要不是認識項老這種大領導,報紙電視怎麼可能會說一個人都沒砸死?這不正說明潘首富厲害嗎?樓倒了也就幾個億,潘首富缺錢嗎?不缺!你看著吧,最多兩個月,就沒人記得這件事,潘首富還是潘首富,方舟地產還是方舟地產,那個楊偉之類的,等著倒黴吧。”老闆娘得意洋洋,好像看透一切。
秦母如墜冰窟,雙眼一黑差點暈過去,握著礦泉水瓶慢慢向外走,握的瓶子咯吱咯吱響,裡面的水冒出來都不知道。
秦母又看了一眼江南水鄉門口那些示威的女人,看了看江南水鄉深處破敗的樣子,又回想老闆娘剛才說過的話,心中的恐懼化為憤怒:“怪不得我早就看你楊偉不是好東西!是,你是認識市裡的幹部,可竟然同時得罪巡撫和潘首富,簡直不知好歹!趁潘首富遇難就落井下石?簡直是豬腦子!買這些別墅的哪個不是有錢有權的,他們都不敢住,唯獨你自己敢住,你以為你是誰?一個臭賣龍魚的而已!我們家雪晴要是跟了你,不出幾個月,就會被你活活害死!我們家雪晴可是省臺的主持人,說句難聽的,不是市兒子我看都不看!可你我倒好,平時鼻孔朝天,不僅不把我這個丈母孃放在眼裡,還不把巡撫和潘首富放在眼裡,真是找死!”
秦母在心裡破口大罵,但也卻不敢說出口,留了個心眼,去旁邊的商店詢問江南水鄉的事,果然和小超市老闆娘說的一模一樣,那個開發商的確因為得罪一個什麼巡撫跑到美國,根本沒人敢住,都在看楊偉的笑話。
“既然得罪巡撫的事是真的,那得罪潘首富的事就錯不了!這個楊偉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你死就死吧,可別拖累我們家雪晴,我們家雪晴可是有遠大前程!”秦母眼前浮現秦雪晴嫁給楊偉後被拖累的慘象,想象以後被親戚鄰居嘲笑鄙夷,心中一緊:“絕不能讓他們兩個在一起!今晚一定要阻止他們兩個!如果楊偉老老實實聽我話,我可以等幾個月看他以後會不會倒黴,如果不聽我的,可別怪我當著雪晴的面揭露他得罪潘首富和巡撫的事!”
秦母想起這些天楊偉對她不理不問,而她卻只能厚著臉皮像諂媚小人一樣討好,積累多日的怨恨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岩漿湧動。
秦母快走幾步,突然停下,拿出手機打給丈夫,拐彎抹角問了幾句,得知他晚上才能回家就放心。
然後,秦母給秦雪晴打電話:“雪晴,你快回家,我心臟難受,吃了藥也不見好,不是大問題,就是憋得慌,你能請假回來陪媽媽嗎?媽媽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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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中午十一點,我前往市電視臺,還在想著心事。
若是有足夠的時間,我不會怕任何人,但沒想到在修煉到氣運系統三層之前,項前進竟然出手,不給礦泉水廠一點機會,我才想著準備後路,後路只是一個計劃,實際行動才能決定一切。
我正要打電話,秦雪晴主動打來。
秦雪晴擔憂地說:“老公,我媽的心臟病又犯了,我正在家裡。”
我記得當年秦雪晴上高中的時候,就是因為母親生病才一個人報到。
我說:“那我去看看伯母。”
秦雪晴說:“我媽說你不用來,有我就夠了。我媽說了好多話,很擔心我,說我現在應該把重心放在工作上。”
我覺察最後一句話不對,說:“那怎麼行,程師傅,去雪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