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西,自從被父親逼著唸完了警校之後就被一個神秘的組織錄用了。
可是如果當初我知道自己所加入的居然是這樣一個組織的話我肯定會重新做出選擇。我十分後悔,但卻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利,誰叫我當初只顧著那優厚的待遇而忽略了組織最基本的規定。
組織規定,一旦同意加入就不得退出,否則會被組織徹底抹除。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我只好繼續幹下去。
同事們都曾問過我當初是如何來到這裡的,我回答說是考進來的,他們大多都用異樣的目光來看我。
說的也是,我的這些同事們都是各界的精英,進入這個組織的方式自然也是不同,不過對於自身的來歷都是守口如瓶,這是組織的規矩。
可笑的是,即便知道這樣的規矩大家也都時常相互詢問著,在我看來,他們害怕有一天會忘記真正的自己吧。因為我自己就是這樣。
我特別喜歡照鏡子,因為我是一個十分自信的人,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在鏡子面前發呆的時間也就越長。
筆挺的西裝和英俊的相貌再配上溫和的微笑,很難想象這個看上去陽光帥氣的小夥子過了今天就已經三十歲了。歲月不饒人這句話在我的嘴裡說出來有點不太合適,不過事實也的確是這樣。眼看都三十歲了卻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這在正常人的眼裡看來肯定是不正常的。要麼我是個彎的,要麼就是無能。否則依我的條件想要什麼樣的找不到。
我承認我的要求是高了一些,不過那是在大學時代,而且說實話在警校找個警花也不是個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加入了這個組織之後,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物件就更難的。因為組織規定,交往物件只能在組織內部尋找,所以感情這方面的事情想要延伸到外面幾乎是不可能的,無奈之下的我只好把目光放到組織內部……結果這一單身就是現在。
就在我打算繼續詢問魔鏡我單身多久才是個頭的時候放在辦公桌上面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的視力不錯,當看到了螢幕上面所顯示的號碼以後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之後接起電話,用盡可能溫和地聲音道:“喂?”
“十分鐘後我在樓下接你。”電話的另一端響起了女性獨特魅力的聲音,只可惜語調冰冷刺骨,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結束通話。
看著螢幕上顯示的“已結束通話”的字樣,我有些惱火地道:“這女人,每次講話就不能超過五秒嗎!”
雖然嘴上抱怨著,但是我還是很利落的拿好了東西,快速地跑下了寫字樓然後在停車場等她。因為我十分清楚,如果十分鐘後我沒有出現的話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果然,還沒有來得及平複紊亂的呼吸,我就看到遠處出現了一輛高階轎車。下意識地退後了半步,本來速度不低的轎車穩穩地停在了我的身前,甚至那前輪險些壓到了我的腳尖。
好在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我嘆了一口氣之後隨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還是那張美麗到近乎是完美的側臉,以及看上一眼就會讓人臉紅心跳的大眼睛。光是論外表的話,絕不會輸給熒幕上的女明星。
不過這個女人美麗的外表之下卻有著讓男人望而卻步的個性,強勢不說而且有著極強的控制慾,任何優秀的男人在她的面前都會立刻被秒殺,她帶給男人的挫敗感才真的是讓人無法接近她的真正原因所在。
雖然上司刻意把楊冬這個美女安排在了我的身邊,我卻整整六年的時間我都不敢太過接近她,因為我知道,碰到了這樣的女人,等於是把自己的下半輩子交到了別人的手上。所以,每到這一刻我都告訴自己還年輕,不要過早地陷入感情。不過話說回來,成天有個美女跟在身邊,那種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這個是資料,你先了解一下。三十分鐘後我們抵達現場。”
楊冬冰冷的聲音總會讓人不自覺地緊張起來,她總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然後跟我一同來完成。總有人說我跟楊冬搭檔是燒了高香,但我卻不這麼認為,總感覺自己好像提線木偶一樣被人操控著,時刻頭腦緊繃著,不過這六年的時間倒是讓我適應了不少。至少每天都不用我來開車。
雖然我總是自我感覺良好,但我很清楚楊冬對我也只是當成是同事,再大膽一點說的話,她或許會把我當成最好的男性朋友,但絕對不會對我有半點那方面的想法。
有些不大情願地接過楊冬遞過來的電腦,我隨手翻了一下,下一秒我的視線就凝固在了螢幕上,並且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
資料是楊冬整理的,所以非常的詳細而且一目瞭然,再加上這個資料我記憶深刻,我判斷應該是一年前我和楊冬接手的案子。只是我很奇怪為什麼楊冬要把去年的案子拿出來讓我看。
我看了一眼楊冬,知道她這麼做是有自己目的的,我並沒有對她開口詢問,而是皺著眉頭盯著來回跳動的螢幕尋找著線索。
但是我發現我真的是想多了,這個資料的的確確是去年的資料,甚至都沒有動筆修改過。察覺到了這一點之後,我不禁有點惱怒,可是還沒等我質疑的時候,楊冬冰冷的聲音同時傳來。
“這只是讓你複習一下,因為待會的案子也跟這個有關。”
楊冬的話讓我頭皮一陣發麻,緊接著一股極度不安的情緒隨後襲來。
“你是說,那個案子延續了?”
楊冬沒有說話,但冰冷的俏臉緊繃算是預設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把電腦隨手丟在了後座上說了一句:“行動部的人真的都是一群廢物。”
突然之間我的心情變得非常糟糕,知道從今天開始的幾天裡怕是非常的難熬了,因為我的工作就是去接觸那些人們最不喜歡接觸的東西。把最不喜歡的東西變成工作,世界上沒有比這還能折磨人的事情了。
我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同時試圖讓自己把去年發生的一切全部都回憶起來。
那是一所市重點的高中,社會上的閑雜人等是不可能隨意進出的才對,可就在那裡發生了一樁命案,而且發生在女廁所裡。
本來這種案子不應該落在我們的頭上,稍微有點辦案經驗的警察都應該知道,兇手一定就是學校裡的人,要麼是學生,要麼就是老師。
可實際上這件案子並沒有透過警察,而是直接交到了我們組織的手裡。只因為這名報案者就是死者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