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的？”

我陡然間皺起了眉頭，他明明是自己咬的自己啊，為什麼身上會有豬的咬痕？

雖然我對蔣華的技術很是放心，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確定？”

似乎也知道我難以想象這件事情是真實的，蔣華也是一再點頭，並且保證自己的鑒定師不會出錯的。

“成人一共有三十二顆牙齒，通常我們在咀嚼的時候會用到全部的牙齒，但是在啃咬的時候卻只需要幾顆牙齒。但是豬跟我們有著明顯的區別，它的牙齒很大而且啃咬時需要的牙齒也跟我們有所不同，通常來講，豬的牙齒是比人類最適合咀嚼的，也是跟我們最為相似的，但是啃咬上並沒有我們的靈活，啃咬的痕跡也是明顯的不同的！”

本來以為蔣華的鑒定結果會讓我們撥雲見日，沒想到卻是鏡花水月，讓整個事件變得更加撲朔迷離。那本來跟案件毫不相幹的東西居然扯上了關系。

李易沉默了好一會，沒想到卻是開口問我道：“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看來這件事情讓李易也是束手無策了，我知道我們的時間其實並不多，但現在真的不是著急的時候。

“先去給蔣華弄點吃的，回頭我們去監偵部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聽完我的話之後，蔣華歡呼一聲：“還是林西大哥最好了！”說完一把抱住我的胳膊就往外面拖去。

這個小姑娘絕對不是一般人，沒想到在檢驗完那種屍體之後居然還能吃下去東西並且吃的那麼香。

在她的帶領下，我和李易也是多少吃了點，這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沒有時間休息，吃完飯之後我們臨時改變了計劃讓馮處長帶我們直接去了醫院。

剛一進門我們就看到了四個病人被五花大綁在床上，這四個人都是一副表情，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其中有一個人在最裡面，嘴裡不停地嘟囔著什麼。

“他們都是目擊者，嚇得最嚴重，要不是你們來了我早就把他們給轉出去，外面的治療環境肯定要比這裡好，聽說這種病還耽誤不得，不過你們肯定是問不出什麼的。”馮處長對我們說道。

一旁的大夫聽馮處長這麼一說，好奇地看著我們道：“我剛給他們打完鎮定劑，要不然還吵吵鬧鬧的，你們別耽誤了，再不送出去恐怕會出危險的。”

我點了點頭道：“你們放心吧，問完問題你們就可以把他們轉出去了，而且我告訴你們，受到過驚嚇的人往往比正常人更容易說出當時的情況。”

正常如果受到驚嚇很快恢複正常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心裡強大，但這種事情跟驚嚇無關，直擊心裡最深的防線，就算心裡再強大的人第一次經歷過這種事情難免會有些心理陰影甚至是疾病。

但是沒有把病態表現出來的人並不代表他正常，反倒因為他的心理告誡讓他試圖忘掉那些陰影，導致他們並不會記住更多地細節。所以相比較那些沒被嚇倒的人，這些人倒是會給我們一些關鍵的資訊。

我走上前去，用手輕輕蓋住那個不停胡言亂語的人的眼睛。

那個人剛剛被打過鎮靜劑卻還在無意識地嘀咕著什麼，顯然他的心理防線最容易攻破。

被蓋住了眼睛之後，藥力逐漸發揮，但這個時候才是最容易催眠的時候，我找好機會用特殊的聲調問道：“你是不是一個旁觀者？”

病人嘴唇抖動的很厲害，但最終還是停住了無意義的亂語，等到他完全平靜了之後，我再次開口問道：“他沒有傷害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