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原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那側臉,手有些顫抖,激動的呼吸有些急促:“是她,是她。”
三年來壓抑的情緒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口,他狀若癲狂,大笑著,嘴裡一遍遍呢喃著,是她。
“當初她也在比賽現場,而如此巧合的,k集團的首席設計師風格與她相似,所以說,她沒死,她就是k集團的首席設計師。”韓原聲音發顫:“她……回來了。”
照片顯然是無意將沈初夏的一個側臉拍了進去,這也是沈初夏沒有料到的。
“你的推斷很有可能是正確的。”柳宗元見到如此的韓原,心裡也是震撼,這讓他不敢再說出他調查出的另一件事,否則恐怕得將韓原給壓垮了。
韓原捏著雜志,興奮的拍了拍柳宗元的肩膀:“兄弟,謝謝了,回頭請你喝酒。”
見韓原想去確認,柳宗元提醒道:“韓原,初夏若沒有事,固然是好,可是你別忘了,你跟她已經離婚了,她能狠心將孩子送回來,三年杳無音信,可想而知,她的心裡該有多絕望,當年的她可能愛你,現在卻不一定了。”
他調查到的另一件事,便是這位首席設計師是k集團的總裁夫人,若這真的是沈初夏,恐怕兩人也回不到最初了。
韓原凝住腳步,嘴角泛著苦澀,回頭看著柳宗元:“三年了,足夠讓我想清楚很多事,所有人都說我喜歡的是沈初媛,十幾年來,就連我自己也幾乎這麼認為,直到夏夏將孩子託人送回來,我才明白,滲透我韓原骨髓的女人,是沈初夏,我享受了她十幾年的追逐,現在也該換我了,若她的心死了,死灰我也讓它複燃。”
柳宗元聽到這番話,心裡既有為兄弟認識到自己真心的欣慰與祝福,又有忐忑。
韓原開車直奔k集團。
沈初夏看完最後一份檔案,抬頭一看才知道,整個公司裡只剩下她還沒有下班了。
伸了伸腰,她走到落地窗前,注視著夜幕下的江城。
離開三年,這個城市並未讓她陌生。
在窗前站了一會兒,她拿了外套,關燈關門離開。
公司只剩下一部電梯還在使用。
走出公司,想著鄭元澈所住的醫院離這不遠,她也坐了將近一天,正好走路運動運動,放棄了打車。
人行道上三三兩兩的人行走著,他們的口音,撲面而來的氣息,都讓她感到熟悉。
這是家鄉的味道。
忽然,沈初夏覺得有些不對勁,後面像是有人在跟蹤她。
起初她沒有立馬回頭,而是加快步子,後面的人也彷彿加快了速度。
她在一處十字路口驟然停下腳步,扭頭去看,身後的人行道上,只有一對情侶摟著有說有笑的,並沒有什麼發現。
她皺了皺眉,目光四下尋找,確定沒有可疑之處,她才加快步伐繼續走。
就在她走過十字路口,韓原從路邊一棵大榕樹後走出來,目光炙熱的望著那抹纖細的背影隱入人群,消失於黑暗裡。
真的是她回來了。
難以抑制的情緒就像是火山爆發,若不是怕嚇跑了她,他恨不得沖上去將人抱在懷中,告訴她,這些年他有多想她。
沈初夏就是慢性毒藥,一點點的滲入他的五髒六脾,她是毒藥,也是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