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第一次不給韓原面子,攥著沈初夏的裙子不放,生怕人跑了,開心地沖韓原喊:“爸爸,這是媽媽。”
在場的誰不知道沈初夏與韓原的關系啊,當年的事迅速在眾人腦子裡回放,有的參加過當初慈善晚會的人,知道沈初夏再嫁的事,加上沈初夏與一名男人一同出席,這生日宴可熱鬧了。
韓原沒強行將兒子拉過來,韓國榮見狀,上前笑呵呵道:“小夏,你來了,這位是……”
韓國榮目光看向鄭元澈。
這一問,沈初夏緊張的攥了攥裙邊:“這是……”
沈初媛得意的笑著,等著看這一場好戲。
周博自不察覺的捏緊了手中的酒杯,目光灼灼的盯著沈初夏這邊。
韓原雙眸倏地深深一眯,竟有一絲害怕沈初夏會說出真相,就在他要阻斷沈初夏的話時,鄭元澈搶先一步,微笑道:“我是初夏的朋友,不請自來,叨擾了。”
鄭元澈話一出,沈初夏愕然地看了過去,韓原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周博握著酒杯的手也鬆了力道。
沈初媛嘴角笑意僵住,頃刻間一抹陰狠劃過眼底。
韓國榮並沒有懷疑,笑呵呵的領著人去了主桌上。
私下,沈初夏小聲問鄭元澈:“為什麼你剛才要說我們是朋友?”
來之前,鄭元澈說陪著她一起來,她有些擔心這種場合到時一定會鬧出不愉快,可沒想鄭元澈剛才卻替她解圍。
鄭元澈笑道:“今天小寶生日,以小寶開心為主,我說了,大人之間的恩怨,不該累及孩子。”
沈初夏心中感激:“謝謝。”
小寶一直不鬆手,一直跟著她,能與兒子獨處,能陪兒子過生日,她真的十分開心。
韓老夫人很是高興,激動的拉著沈初夏關心的問東問西,自然有一些在這場合不便問,老太太也懂,就沒問。
韓原見小寶很粘沈初夏,也沒把人叫回來,就讓這小家夥多跟沈初夏培養培養感情,說不定到時沈初夏就舍不下,回來了。
宴會上暗潮洶湧,有美女幸災樂禍笑話沈初媛:“你看人家沈初夏,到底是親媽啊,這一回來,親兒子就黏上去了,媛媛你就是做的再好,那也只是個後媽,哦,不,連後媽都談不上,這韓家的門,不好進啊。”
沈初媛心裡窩著一團火,將手中酒杯重重擲在桌上:“親媽又如何,誰稀罕那個愛哭的小鬼,你們只注意到沈初夏,難道沒注意到她旁邊那個病怏怏的男人嗎?你們還真以為兩人是什麼朋友,那可是沈初夏二婚男人。”
一桌子看笑話的美女們一愣:“沈初夏嫁了一個病秧子?”
鄭元澈本是蓉城人,來江城只是看病,自然沒什麼人認識他。
沈初媛冷冷哼了一聲,起身離開了座位,朝沈初夏那邊狠狠地剜了一眼,離開了大廳,出去透氣了。
她努力了這麼久,韓家人都沒有接納她,沈初夏一回來,誰都圍著她團團轉,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心裡憤憤不平,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後廚。
一名廚師手裡不知道端著什麼,聞起來特別的香,她聽到廚師與一名傳菜的人說,菜是特意給主桌做的,是韓原吩咐專門做給沈初夏吃的,嫉恨狂起,沈初媛上前攔住傳菜員:“把菜給我。”
沈初夏與鄭元澈坐了主桌,鄭雲並沒有跟著去,她眼尖的看見了周博,跑過去湊一桌了,閑聊中,好奇問道:“你跟我大嫂到底什麼關系?認識很久了嗎?”
“十年了。”周博端著酒悶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