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震驚於易南山口中所說的那句劉禹錫是狼王組織的領導人。
那樣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怎麼會是培養殺人如麻的殺手的領導人呢。
易南山像是怕她多問,丟下這麼一句話就掐斷了電話。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這麼一枚爆炸性的炸彈扔過來,又事關小寶,她肯定會去的。
麻煩事就像是約好了一併來了。
她出門打車準備過去,一輛紅色小車在她面前急剎,刺耳的尖銳聲讓她下意識皺眉。
車門開啟,沈初媛從上面走下來:“沈初夏,你是不是要去見易南山。”
沈初媛很急的樣子。
知道沈初媛跟易南山還有關系,沈初夏也不意外,點頭:“是。”
“沈初夏,如果你愛韓原,為他好,不管易南山提出什麼條件,你都要答應他,你必須答應他。”
沈初夏有點不明所以。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沈初媛反倒錯愕的反問:“怎麼,你難道並不知道阿原受傷的事?你們可是夫妻,你竟然不知道,沈初夏,你若不想阿原一意孤行最後喪了命,你就答應易南山的條件,當初阿原能為了你以自己為條件換藥,今天,你要愛他,就答應易南山,我相信你會答應的,對嗎?”
受傷?
記憶裡那被香水覆蓋的藥味一下子清晰起來。
對,韓原確實是受傷了,那天早上他回來時,她聞到了,可後來她以為是錯覺。
韓原自那晚之後,要麼不回家,要麼就是在她熟睡後才回來,然後又在她還未醒時就去公司了。
“你知道易南山所求什麼?對不對?”沈初夏驟然抓住沈初媛的手腕,目光淩厲,逼問:“你們到底合謀些什麼,韓原他是怎麼傷的,是不是又是易南山?”
“我合謀的不過是阿原,而易南山……”沈初媛倏爾笑了,抽回手,湊在沈初夏耳邊說:“易南山想要的就多了,你記住,想要阿原平安無事,你就必須答應易南山的一切要求。”
沈初夏心裡十分明白沈初媛打得什麼算盤,其實沈初媛是在賭,她怕自己不會為了韓原作出什麼讓步。
說到底,沈初媛還是不夠瞭解她。
“沈初媛,你想多了,我為什麼要犧牲自己去成全你,我不會上你的當。”
她打車去赴易南山的約,卻在車上,看著沈初媛笑著目送她,那是一種很陰森的笑。
江邊,晚霞在江上灑下美麗的光,很是迷人。
她先到,易南山並沒有來,她在江邊等到日落西山,夜幕降臨。
易南山是在八點整來的,明明就是全國通緝犯,卻大搖大擺招搖過市,開著騷包的跑車。
“上車。”他對她吹了一聲口哨,有點像十七八歲的殺馬特蹲在路邊撩妹,見到女孩就吹一聲口哨,自認為很帥,很刁的那種。
沈初夏走到他車邊,並沒有上車,而是用一種很平靜,又十分冷的語氣問:“把話說清楚,劉禹錫是狼王組織的領導人,這事到底怎麼回事,你讓我來,不是簡單的想為我找回兒子。”
“車上說。”
“就現在。”她今天來見易南山,真就沒打算會平安回去。
沈初媛是毒蛇,易南山又何嘗不是,兩人狼狽為奸,她心裡清楚,這兩人又巨大的算計,可她必須跳進這個陷阱裡。
易南山見她執著,摘下裝逼的墨鏡,邪笑:“你既然還敢來,又等了幾個小時,心裡就該做好準備,那又何必再問。”
“那我就更應該知道了,不是嗎?”她表情依舊。
易南山思忖了一會兒,手擱在車門上,一笑:“我向你發誓,我真的只是想找你兒子,這世上除了你跟韓原,大概我就是那第三個最希望找到你兒子的人。”
“為什麼?”明知道易南山不可能回答,她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意外的是,易南山竟然回答了:“當年你的兒子從手裡逃走,順走了我一件東西,我得找回來,話說,初夏,你沒把孩子教好啊,這種不經過主人允許私自偷拿別人的東西,是不禮貌的。”
易南山笑眯眯的,沈初夏沒聽出被順走東西後的生氣,就像是隨口的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