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心底湧出無奈,抬眸看著他:“韓原,你還想幹什麼?”
韓原笑了聲,語氣輕佻又十分流氓:“我想……幹你,你肯嗎?”
“韓原。”沈初夏氣的臉頰一紅,音量拔高了幾分,眼眶裡帶著酸澀瞪著他:“羞辱我,你很高興是不是?”
“生氣了?”韓原嗤笑一聲:“對我就大呼小叫,剛才鄭元澈的母親那樣羞辱你,你怎麼沒有還回去?你好心幫那一家子,可好像人家不領情啊,為什麼還要委屈自己。”
“我喜歡行了吧。”沈初夏忽然覺得很是委屈,特別是韓原說鄭母為難她的事,被打的臉,現在還泛著疼。
“疼嗎?”
忽然,臉蛋上一抹涼意,是韓原涼涼地指尖覆了上來。
聽到這兩個字,她幾乎錯愕的瞪大了眼睛,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韓原從來沒有用這麼溫柔的語言對她說過話,關心過她是否疼。
她表情有所僵怔,還沒等她開口,韓原一句話像利箭射來:“為了鄭家那點家産,你就這麼能忍?說來,當初離婚我連一分錢都沒有給你,要不要我補償你一點?”
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襲來,沈初夏冷冷打掉韓原的手,她就不該對這個男人有所期待。
“韓原,你心裡早給我下了定義,我做什麼,說什麼都是有目的的,那我還說什麼,你又在這裡等我做什麼?你要是覺得厭惡,大可離我有多遠有多遠,這樣有意思嗎?”
韓原薄唇緊抿,覺得自己有點犯賤,他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可到嘴的話,總是變了味,高傲的他已經為她低過一次頭了,再低頭,他就是犯賤了。
眉梢一壓,凝視著她眼裡的紅血絲,倏爾將人拉著塞進車裡:“我覺得特別有意思。”
“瘋子。”沈初夏被他粗魯的動作晃的腦袋有些昏沉,渾身都特別難受,不自在,她昨晚一宿沒睡,壓根睡不著,今天又是被鄭母打耳光,又是被韓原氣,她覺得自己這條命怕是真要被折騰掉了。
是不是她真不在這世上了,這些人就放過她了?
韓原不理會她的話,自動忽略她身上的怒氣,發動車子開往當年他們所住的新房。
衛生都有定期做,裡面纖塵不染,沈初夏在錯愕中被韓原拉著進了屋,上了樓,進了當年他們的婚房,然後被韓原按在床上,蓋過被子,一本正經的命令她:“閉眼睡覺。”
什麼?
沈初夏覺得韓原的腦子應該被什麼踢過。
其實韓原自己也深深這麼認為,不然怎麼會被這女人氣的要死,還是百折不撓的主動送上門犯賤。
兩人四目相對,一個神色不自然,一個表情僵住。
韓原覺得剛才的話有點不對,又補了一句:“你想要去爭奪鄭元澈的財産,總不能讓自己先垮掉,你放心,我對你沒什麼興趣,我是看在媛媛的面上才帶你來這。”
韓原想著拿沈初媛刺沈初夏,依著她的逆反心理,會乖乖聽話。
事實上,沈初夏是沒再反抗了,不過不是賭氣,而是她累了,確定了韓原對她真沒什麼意思,既然如此,她還說什麼?
“你在這我睡不著,你出去。”她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
韓原心中一陣刺痛,她竟真的吃自己這一套。
她還願意拿自己作為刺沈初媛的工具,他不知道自己該慶幸還是悲哀。
他坐在床沿,囁喏著唇角,最終卻是一個字沒說,帶上門出去了。
聽著門啪嗒關上的聲音,她將身子翻過來,對著天花板長舒了一口氣。
她沒想過自己還有一天能躺在這床上,恍如做夢,閉上眼,還能回想與韓原結婚那時的日子。
他總是不回來,這家就是她一個人的家。
憶著憶著,眼角有些濕潤,她嘆了一口氣,睏意漸漸襲來,一切回憶都在夢中。
韓原就在客廳裡,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沈初夏睡了多久,他就坐了多久,抽了多久的煙。
而那房子外,一輛白色的轎車裡,沈初媛一雙眼睛冰冷而陰狠地盯著,十指捏的發白。
韓原騙她要去公司,讓她自己回去,她覺得不對,折回醫院,正好瞧見韓原將沈初夏塞進車裡,然後就來了這裡。
韓原將沈初夏帶來新房,其意不言而喻。
沈初夏這一覺睡到了日落黃昏,睡到最後,越睡越沉,好似都起不來了,鄭雲一通電話打來,她這才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來:“小雲,什麼事?”
鄭雲在電話裡說:“大嫂,我哥醒了,他想見你。”
掛了電話,沈初夏掀開被子下床套鞋準備去醫院,韓原這時推門進來,見她醒了,微愣:“六點了,不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