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華清殿,兩人不知去何處。
卿雲歌好奇虹橋下的那隻上古神獸白澤,便去了虹橋,北冥爍則是擔心卿雲歌闖禍,便跟著去而來。
他負手而立站在虹橋上,傍晚的清風吹拂著衣發,安靜地站在橋上,矜貴清雅惹人注目。
北冥爍垂眸望著那個蹲在岸邊,盯著水底認真端詳的人兒,一抹身影如翠柳,收斂了利爪溫順下來,倒是乖巧。
自打退婚後,卿雲歌便不再處處纏著他,倒是讓北冥爍舒心不少,以往對她的各種厭惡,逐漸有所好轉。
說起來,為何他會那般厭惡卿雲歌,幼時分明挺喜歡那個粉雕玉琢的女孩,那時她也時常纏著她,課業結束後都會圍繞著他打轉,他在練劍,她在旁撲蝶,笑聲清脆如鈴,使得枯燥的練劍變得有了樂趣。
一切的改變,源於五歲那年的災難,卿雲歌毀了容,成了廢物。
可他是那麼膚淺的人嗎?對卿雲歌只是看中她的容貌與天賦?
北冥爍思緒一下子飛遠,回想起幼時那段時光。
蹲在岸邊的卿雲歌抬眸望了眼北冥爍,心底疑問:他怎麼了?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卿雲歌聳聳肩,繼續觀察水底。
小狐貍從卿雲歌肩膀上躍下,在水面上逗著水裡的幾尾紅錦鯉玩。
狐貍站在水面上,而沒有落下去,時而快速伸出爪子去抓養在水裡的錦鯉,玩得不亦樂乎。
“滄凜,你是隻狐貍,又不是貓,逗魚有樂趣嗎?”卿雲歌蹲累了,幹脆席地而坐,看著狐貍玩。
白澤難道一天到晚都在睡覺,都不出結界溜達?
“總比你撩男人有樂趣。”腦海裡響起滄凜醋意滿滿的聲音。
卿雲歌抬頭望天,滿是無語,她撩誰了?
“你羨慕也該去撩母狐貍,撩魚的話你們品種不一樣啊。”跨種族戀愛?
下一刻,卿雲歌臉色一黑,伸手把狐貍抓回來。
錦鯉過於嬌小,經不起狐貍的折騰,太不人道了。
“放開本尊,本尊還沒和魚妹妹玩夠。”狐貍甩著毛絨絨的尾巴,大聲抗議。
“錦鯉就免了,不過你可以撩撩結界裡的白澤,能拐回來更好。”卿雲歌揚起壞笑,眼中精光閃閃,閃得某隻狐貍蔫了下來。
撩只公的上古神獸,他腦子又沒毛病。
“是北冥師弟與卿師妹吧?”一道撩人心絃的醇厚之音響起。
來人袍服雪白,一塵不染,光潔白皙的臉龐,一雙眼眸天地之靈秀,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優雅。白衣勝雪,長發簡單的束起,墨黑的頭發襯託他發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仿若天人。
北冥爍斂了思緒,轉身答道:“正是。不知師兄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