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千絕立馬意識到不對勁,停下腳步疑惑地望向卿雲歌。
弒千絕的神色嚴肅起來,身後十將立即嚴陣以待。
帝釋天亦是在卿雲歌有動作時,察覺有異,做了個手勢讓屬下不再前行。
弒千絕與帝釋天僅憑著本能察覺出異樣,卻無法將危險道明,雙方霸主盯著那凝眉肅目的美人兒。
“怎麼了?”弒千絕反手牽住那隻拉著他的手。
卿雲歌未在第一時間回答他的話,若有所思的盯著天梯,以她奇怪的行走步伐往後倒退了兩步,站定片刻,她又重新走回遠處,這才確信的開了口,告知弒千絕,“這壓山大陣不對勁。”
弒千絕心知她不會機關陣法,她先前歪歪扭扭的登山路線,以及她鬥氣的變化,他就察覺到了她循到了壓山大陣的規律,可減輕壓山大陣對她的影響,暗使外人無法使的法子,而今察覺異樣定是因其中發現了問題。
“何以見得?”帝釋天仰頭望著不見盡頭的天梯,壓山大陣是由上而下,而他未發現這壓山大陣的問題所在。
卿雲歌發現得早,已在腦海中將可能的結果過濾一遍,無一個是好的。
這時候,她也不計較帝釋天乃敵人的身份,只把他當做被算計的落難人員。
“從登天梯百階起,我便一直在感知壓山大陣裡的靈氣走勢,尋薄弱之處前行,到這裡靈氣突然斷了,退回去同樣感知不到一絲靈氣。”
“興許只是離山頂越近,陣法越精緻強悍,而沒了投機取巧的線路,不懂就不要隨意開口。”跟在帝釋天身後的一個屬下,已然對卿雲歌一路來對他的主子各種不待見而心存芥蒂。
這會兩大霸主未發現大陣有問題,她一個鬥氣不高的女子竟敢大放厥詞,他自然不肯新。
這話一出,燭照與幽熒雙方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她卿雲歌乃燭照王的夫人,身份本就不尋常,辱她便等同辱燭照的王,辱燭照的往就是遇燭照作對。
莫尋諷刺的話還未出聲,就聽見卿雲歌不屑一顧的聲音響起。
“你傻啊?”卿雲歌絕不是吃虧的主,對瞧不起她的人毫不客氣的懟回去,連帶著把帝釋天給諷刺了一遍,“幽熒國與燭照國並立,分稱二主,我還道幽熒國多麼厲害,帝閣主多麼英明神武呢,原來不過爾爾。帝閣主找人標準如此差,看來是眼睛有毛病,難怪看不出我燭照如日中天,幽熒已有不敵之勢。”
“你!”那屬下隱有動怒。
卿雲歌冷哼一聲,淡淡然說道:“像這種以山河為界的大陣,需要吸收許多靈氣才能支撐,要維持幾天之久更是需要靈氣供給,除非將這大陣鎖死,否則大陣內靈氣不會斷掉。”
“那是你學藝不精。”那人不服氣的反駁、
“住口!”帝釋天出聲呵斥。
若是如卿雲歌所說,那他們這群人就是被困在了壓山大陣中。
自來修煉鬥氣便是那天地靈氣為己用,經靈脈化為鬥氣,靈氣不絕,鬥氣不斷,登天梯之人以鬥氣抵擋壓山大陣的阻擋,在靈氣被鎖的情況下,大家以鬥氣抵擋大陣力量前行,真能登上昆侖山巔,有人慾害他們的話,在鬥氣消耗過多,一時靈氣無法供給轉換的情況下,眾人必定處於弱勢。
卿雲歌懶得理帝釋天那群假惺惺的人,看了眼階梯旁的一處大石頭,往那處走了幾步,依靠著不平整的石頭坐下。
弒千絕未松開她的手,她走遠了些,兩人的手隔空牽著,她覺得這樣累,無聲地掙紮了兩下,弒千絕未松,心領神會的往她那處靠近。
十指相扣,牽得更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