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別院後,卿雲歌思緒略顯漂浮,與先前生氣的凝重不同,這次彷彿心無定數,心不在焉中藏了太多如柳絮般風吹即動的心思,難以捉摸。
走在前頭的卿雲歌,忽然盯著地上的影子停住了腳步。
她抬眼,眼中情緒斂起,面帶慍怒與委屈,死死瞪著出現在面前的弒千絕。
“你來做什麼?”卿雲歌不滿的哼哼,側過身去,低垂著腦袋,腳尖玩著地上的一顆小石子,不斷來回推動,“我可告訴你,我是不會再幫你忙了。”
卿雲歌抬眸睨了他一眼,不理會他,徑直繞開他的身體,去找客棧住宿。
司空霖居住的別院,位置清幽安靜,一路上不見外人。
走了一會,不聞弒千絕的解釋,卿雲歌按捺不住出聲。
“你不打算解釋嗎?”卿雲歌氣呼呼的質問。
“解釋什麼?”弒千絕反問。
卿雲歌一口氣提上來,張口欲言,最後嚥下心中委屈,雙唇緊閉,平息怒氣。
這個大冰塊,氣氛不濃時當真是連句哄人的話都說不出來。
“跟我來!”卿雲歌心一橫,拉住弒千絕往前走。
白灼與沐陽互看一眼,以為這是暴風雨要來了,默默保持著安全的距離,生怕怒火波及,禍殃魚池。
兩人跟著,卻見卿雲歌拉著人進了一家客棧。
卿雲歌走進客棧,客棧掌櫃熱情的上前相迎,她直接丟下一句話。
“一間房,後面有人付錢,不準來打擾我們!”卿雲歌丟下話,徑直上樓。
客棧掌櫃看著那架勢,正想追上前,白灼趕緊上前,按住掌櫃的肩膀,阻止他上前去惹那個生氣的女人。
“這家客棧,我們包下了,不管發生任何事,不準打擾那兩位客人。”沐陽將大金錠往櫃臺一放。
掌櫃見那錠金子,臉上笑開了花,跑到櫃臺後,把金錠拿起來咬了咬確認真假,而後寶貝似的用衣袖擦擦,道:“二位放心,我保證不會有人去打擾那兩位貴人。”
掌櫃拿了金錠,立即吩咐客棧小廝將店內的住客請離,給了些賠償後,將客棧關門,不再迎客,絕對保證無人打擾。
卿雲歌根本不在乎這些,習武之人耳朵靈敏,哪間房有人清楚得很。
一腳踢開空房的門,將弒千絕推進去,她而後進門,揹著身將門關上,人靠在門扉上,手在後背將門栓扣上。
門栓扣上,卿雲歌靠近弒千絕,雙手抓住他的前襟,一步步將他往床榻上逼去,雙手一路向下,來到他腰間的束帶前,手指輕挑,將束帶扯開,隨手扔在地上。
弒千絕垂眸掃了眼在她手下送開的腰封,黑眸深邃,卻未阻止,任由著她折騰,想看她接下來是否真能玩得出自己想的那些花樣。
身後是床榻,再無路可退。
“夫人這是要在白日做事?”弒千絕故作調侃的詢問,故意流露出一絲不會出事的自信。
“你都不管地點了,我管什麼時辰?”卿雲歌輕笑一聲,雙手往上游移,停在他胸膛前,稍微用力將人推到。
銀發散在床鋪上,他外衫淩亂,保持著被推到的姿勢。
卿雲歌居高臨下的盯著他,見他無話可說,她紅唇彎起一抹嫵媚的笑,站在床榻前,將自己衣裙的腰帶解開,隨後將外衫褪去,躺在他身側。
卿雲歌的手勾住弒千絕的內衫,如剝果子一樣往兩邊扯開,露出健碩結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