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在裡頭嗎?”忘川快步上前,與守在上林殿當值的太監打招呼。
卿雲歌站在不遠處等候著,一襲宮裝亭亭玉立站在大殿外。
當值太監見來人是宮裡的夫人,彎著腰走上前來,“奴才見過夫人。”
“不必多禮,王上可在上林殿?”卿雲歌出聲詢問。
“王上正在與軍師和十將大人商談要事。”奴才恭恭敬敬的回答。
卿雲歌想了想,近來事忙,平日裡負責她暗衛的赤羽都被調走了,聲稱有要事需他查辦,她晚一步赤羽估計就要辦事去了。
所謂要事,她可代替去辦,教導四月這事她做不來。
卿雲歌沉思片刻,道:“進去稟報一聲,我有事要見王上。””奴才這就去。“當值太監點頭,往上林殿內走去。
“夫人,您向來不都是直接進去嗎?為何今日還特意讓奴才通報?”忘川走回卿雲歌身邊,很是不解。
“不是說我失寵了,那就得有個失寵的樣子。”卿雲歌走到上林殿的屋簷下,無聊地左右張望。
不多時,見遠處的宮道上,有奴才架著兩名渾身是傷的官員匆匆離開,那兩個官員身上滿是血水,已然沒法正常走路了,腳尖拖在地面,留下兩道血痕,有宮人緊隨其後洗掉地上的血,以免汙了宮中主子的眼。
“看來被打得很慘。”卿雲歌若有所思的出聲。
“王上,夫人求見。”太監躬身稟報。
“讓夫人進來。”弒千絕沉默了片刻,方才出聲。
“是。”太監保全慢慢後退,出了偏殿方才轉身。
“王上已有很多年未責打過官員了。”忘川想了想,“平日裡官員有罪按照律法處置,絕不會送到王宮的刑堂處罰。”
“上次是何……”卿雲歌正欲細問忘川口中的上次之事,見當值的太監走出來,卿雲歌識趣的住嘴。
“夫人,王上請您進去。”太監回稟。
“忘川你在外面等著。”卿雲歌留下忘川,獨自進殿。
卿雲歌嫋嫋婷婷地走進偏殿,如尋常後宮女子般,上前行禮,“見過王上。”
那不卑不亢的態度,又隱隱高於尋常女子面聖的儀態。
“怎麼有時間到上林殿,不用監督四月學習了?”弒千絕這語氣有些醋味。
卿雲歌淡笑,盈盈起身,側身望向旁邊的赤羽,笑意更甚。
“我家四月說,赤羽哥哥比較好玩,可不可以要他教?這不迫於無奈,只好來討人了。”說話間,卿雲歌輕嘆口氣,眼神卻笑眯眯的盯著赤羽,手指撫摸上左手指間的戒指,搖頭輕笑,“你一個不茍言笑的冰坨子,我實在是想不通你哪裡好玩了?”
赤羽背後一涼,趕緊解釋,“大概是屬下給小姐玩過幾次小把戲。”
“小把戲啊,我還真沒見過,不如玩一次給我看看。”最後兩字卿雲歌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
“只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把戲,莫要汙了夫人的眼。”赤羽擠出一個笑臉。
卿雲歌冷哼一聲,轉向弒千絕,“王上,能否把你這會玩小把戲的屬下借給我用用?”
“夫人,這恐怕不行,赤羽有事要辦。”莫尋出言,一口拒絕。
“他的事我替他做,讓他去給四月上課。”卿雲歌眸光一閃,眼中瞭然一閃而過。
“當我的屬下是很嚴格的。”弒千絕開口,口氣裡無一絲玩笑之意,也非有意讓她知難而退。
“盡管說。”清澈的眼眸中午退縮之意,反而越發堅定。